皇帝带在身上当玉佩的那个玉玺,其清脆而惊人的波动在撞击发生数秒后仍旧不得消散,在持续细微却丝毫不微弱的蜂鸣下,那一下撞击产生的影响仍旧沿着阵法在流动,如同化作有形之光的绕梁余音,在一旦经过就会发出微光的阵法中带起一道游动的光华,提醒着路上的每家每户,刚刚的声音不是幻觉。
那皇帝摸摸那玉玺,那玉玺上细微的抖动,即使碰到他的手,贴在他的身上,也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警告着他这个依靠玉玺而成为场上不可战胜者的皇帝面前这个妖怪绝对不容小觑。
“陛下,这边的方向是真正直面妖神天庭的,来的妖怪可能看起来没有海龙王强,但绝对是含金量更高的敌人。龙王要费心搞破坏,而这里的妖怪,可是全身心投入作战的真正大妖,千万小心。”
那皇帝看着面前这个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的妖怪,之前的一往无前此刻竟出现了犹豫。
封族长看着被折了锐气的皇帝,确认了他不会再冒进,眉头不自主地透露出一点真实心理状态,看向面前的这个妖怪。
这妖怪的偷袭甚至没有挣断玉玺的带子,看起来皇帝她是杀不掉的。但是面前这个对手,却令他的心态中也出现一些退缩。
这次的这个,比他以前成名战的那个显然要更强。就算不论巧劲,光感觉,这妖怪也远远比之前的那几个要强。
十几年过去了,他肯定是变强了,不能说没有胜算,但真要说让他挑战一下更强的敌人,他变强可不是为了再给这阵法核心区搞一次拆迁。
这次面前这个表情没有一丝波动的妖怪,虽说看起来没有什么威慑力,但着实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不是人多,他可能这会甚至不会打算拖延时间布阵。
那个面无表情的妖怪玉琵琶,此刻的表情在这二位人界顶点人物面前,那是相当具有压迫力。但严格来说,她其实才是位于不可胜之境。
但实际上她还真的不怎么紧张,那面无表情并不是装出来的。
听着那玉玺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反而生出一种惊叹与好奇。
这个玉玺,可比她见过的任何玉石妖怪能量密度高多了。她此刻的心情,更多的其实是好奇。
不过毕竟这边正要大张旗鼓地打仗,她总不好表现出好奇来。她现在甚至想和那玉交流交流,只是那玉看起来确实有点高冷。
不过这和她不紧张其实扯不上关系。她还是不敢和那个玉玺硬碰硬的。那可不是什么王的玉玺,那是整个国家的传国玉玺,往她身上一拍她怕是要当场炸开。
她不紧张的真正原因,其实还是源自于见多识广的从容。
她活了这么几千年了,心智不像普通人那样在挤压中生长,多少有些没人看随便长长的意思,但知道的东西可一点不少。
看到这皇帝的体积和年龄,她就知道,这场绝对能打。
个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就算坐拥再强大的力量,把本身作为输出端,也只是徒有其表。就像带了满船的炮弹,但只有一点武装,也只是畸形的分化产物,就像分化后的细胞,自己单独扔出来只是案板上的肉。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很安全,装满弹药的船也是可以自爆的,她要是出现致命失误还是会死,只是她不怎么紧张。
双方在黑暗中唯一被点亮的区域对峙着,谁也不着急继续出手。
不过这里的对峙,并不是为了心理博弈。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玉琴在静默中察觉到了什么,把手向后一甩,非常随意的喷射在她身后连续炸开,她身后这个她刚刚结识几人的家,瞬间就被这几下毫无悬念地炸成废墟。
不过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是有人搜救,看看有没有人的哪怕尸体的。
不过玉琴不知道他们偷偷来干嘛,毫不犹豫地炸了出去。几个丝毫不年轻的那一代T1级别战士瞬间被波及。
他们是对于这下早有防备的,但还是对面前这个妖怪的速度一无所知。这些在成长时也许是那一代人们舞台上常据台前的几个人,在这喷射的余波中也丝毫没有显现出与普通人的区没有脱离轰炸区的身体仿佛是烧过的废纸,瞬间消失。
简直是用肉身在抗炮击。
不过她既然动了,那么这些人的牺牲就不算白费。
就像在整个统筹中,每一个单独的整体,都会对整个计划产生巨大的影响。每一个因素也许看起来都非常简单,但如果复合了,那麻烦程度就会快速飞升。
这个机会其实看起来不见得是好机会,但封族长还是抓住这一刻发动了进攻。几颗特殊的宝珠抓住她占着一只手,重心略微偏移的空当,如同黑洞一般杀向玉琴,毫不留情。
宝珠存东西是没有理论上限的,主要技术问题其实就出在存取上。不过如果作为武器,几个宝珠就是几个黑洞。
数个他特制的宝珠抓住这片刻之机,封死了每一处对方可能的反击路线。
这是对动能进攻方式绝对的对症下药。直指她刚刚的进攻方式。
玉琴作为硅基生物,一只手占着自然不会过度影响她驱动自己的身体。大不了先把胳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