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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洒满大地,不多时便点亮了在那夜暴风雪后就再也没有在黑夜中亮起的大地,明镜一般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一线没有温度的黎明。

这个并不和平的时代,人口并没有多到哪里去,区区几十万人口的小城镇一个个点缀在这大地上,宛如黑夜中看不到的繁星。

在这些小城区里,唯一一个勉强摸百万人口的地方,就只有那内乱不断,面积虚大的金刚流派的其中一派。

这自五代十国里一个短暂王朝之后,就一直在内卷,数百年如一日的残余家族,维持着如今这种局面,连绝技研究改进方向都非常下饭的内卷种族,真如同其绝技金蝉功之名一般,如同蝼蚁,千年内卷,千年不变,千年边缘,千年不灭,在生态边缘中争夺那区区一粒米,为此舍生忘死,把自己武装成不可思议的武器,可那不成气候的武器,却永远只会指向自己人。

或许这个家族说是千年的历史过于夸张,但是如果可能,此后不论多少个千年,他们都会这样过去。

他们的存在,基本上可以说是前朝的幽灵,在虫蚀的木柱上苟延残喘,朝不保夕,却永远忙于和自己人争斗。

不过也许他们根本不在乎,前朝的幽灵是不会死的,总有某种原因克服了时间,让他们用摇摇欲坠的结构走到现在。

不过不论前朝留下什么,其实都是可以改变的。他们所在的这个宗族,整个生命的核心就是足以站在各流派之中的战斗体系与权利体系,而这两个,现在正握在两个奇迹般存在的两人手上。

而今天又是个特殊的日子。权利的天平两侧,一个权力的赌注正在等待着结局。一个从外引入的巨大变量正要随这场浩大的比试展开,这个变量将左右整个天平的变化,影响力顶点的对碰,即将在地面星河中最大的空地展开。

这是整个宗族命运的转折点,可以说是最终的决战。在这春节的农闲时分,这场决斗将会影响势力范围内的所有人。

旧势力如果输了,那么这本身就是蝼蚁的封闭势力就会变成砧板上不堪一击的待清算者。

他们本身也只能与那奇迹般的两人对峙,如果出事,那么他们也许只能和谈。

这场比赛的基础,其实是旧势力的无可奈何。这是旧势力群体的守擂,赢了什么也得不到,但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人们在茶余饭后数周的讨论中也早已把这种局势剖析得明明白白,这场战斗其实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入侵,那今年应该才十六岁的小女孩,其实不止一次机会。

不过实际情况并不影响这些并不清楚情况的孩子怎么想,也不影响人们乐意来看热闹。太阳刚刚升起,冰冷的阳光刚刚无力地点亮大地的时候,这个场地周围就围满了人,嘈杂的吵闹声让比赛场地乱得像菜市场。

这虽然是比试,却也不是什么大型赛事,各个势力恨不得他们懒得来看,现场的秩序完全没有人主持。

不过既然是攻垒,那自然不能把刀放地上让人们自己往上撞。其余势力在那拼命搅局,这里自然是要作出反制。墨莲她爸丝毫不慌地走到这个演武场预设主持台子上,在基本上没有收拾过的座位处坐了下来。

他上来之前人们当然就看到了,不过不拉具体势力的他,仅仅上来不能让台下安静下来很正常。

不过他可从不把这个当事,只是坐在那里,就只是想别的事项,完全不在乎台下。

毕竟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不嫌麻烦,没人会被必然发生的东西拦住去路。

只见那身后那一人粗细的细细的大阵辅阵大柱微微亮起,一阵轻微的震动突然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声音,每个人都看到了这突然亮起的灯塔。

不过这不是真正的叫醒服务。

这些小柱子其实是整个大阵把力传出去来抵抗冲击的一个分散小柱,上面抗压的时候,这些柱子有时会亮起来,亮起来的柱子离中心越远,越亮,承受冲击就越强。

但这次不太一样。

风平浪静之中,心烛她爸身后的柱子几乎没有出现什么强烈征兆,看起来只是单纯地亮着,甚至还不怎么强烈的时候,远处的真正大阵却突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这简直是那天暴风雪的复刻,仿佛平地又升起一个太阳,直接让所有人都被这变化吸引。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家大阵抽什么风,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人们却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硬抗巨大压力才会触发的大阵,对于他是如何触发的,他们一无所知。

但能触发是真的难以置信。

且不说能不能,这大柱不是他们的,就是这里的大势力,也不可能去指挥来找排场。

不过就是说从这里倒灌真气回去,这个柱子的亮度也完全不像。

除了专门检修的,金刚流派的活跃势力的一些工具人,没人知道这个巨柱是如何运作的,这里更是没人知道。但这个台上承载不可思议十几年的那个人,却真的不知如何控制了这个大阵。

且不谈别的,搞这种事相当容易被人找上门来问候。但墨莲她爸却一点不慌地站起来,就像刚吹了一下话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