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最是有可信度。
闻言,只需一瞬,小兵们脸上的表情便转忧为喜。
更有甚者,眼眶中还裹了泪水,属于喜极而涕。
听到伙食营外面的动静。
里面的人出来,看到陈琅琳和刀二爷也在之后,恭恭敬敬地给他们打了声招呼,又笑着开口说道:“将军,羊肉和羊杂汤都煮好了。”
陈琅琳勾唇,“那通知下去,开饭!”
说完,陈琅琳和刀二爷转身离开。
能两人走远了,刚才的那些小兵才敢激动得又唱又跳。
刀二爷走了一段距离,又回过看了一眼那些正庆祝着的士兵。
笑着笑着,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刀二爷的眼眶也湿润了。
他当初带来边关的士兵足有一万人。
但现在,只剩了六千。
当初跟在他在镇上收保护费,又跟着他来参军的兄弟们,也有好多不在。
那些人的骨灰坛子一个接一个,数都数不清。
虽然听陈琅琳说这死亡比例,对比往些年要好的多。
但总归是有人牺牲,这便成了卡在刀二爷心中的一根刺,睡觉都不如年轻时候那般安稳了。
和陈琅琳讨论到此事的时候,陈琅琳也说他十六岁从军,初来军营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想法。
但慢慢地到了后面也就渐渐习惯了。
陈琅琳说,烈士的壮烈牺牲着实让人可惜。
但他们为上位者,某些决定关乎着那些还活着的成千上万人还活着的人的死活,
所以始终保持清醒,不该被这些情绪所影响才是对的。
陈琅琳还说,刀二爷和他是同一类人。
刀二爷早晚也会理解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