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
就在赵双琳吓得僵在原地时,她头顶上方忽然传来青云的声音。
抱住她脑袋的胳膊松开,光亮在一瞬间透进,赵双琳瞳孔蓦地放大,回过神来一把抱住青云来回打量。
在确认孩子没事后,她才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孩子!”
想问他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干这么危险的事,可视线触及到青云那双澄澈干净又透着傻笑的眼睛时,赵双琳的话就尽数卡在了喉咙里。
“赵阿姨,他摔倒了。”
青云年纪小,这些年被老道长保护得极好,人也单纯得不行。
刚才看见赵双琳有危险,保护是他的本能,但至于陈文良怎么晕的他还搞不清楚。
事发突然也有些奇怪,可赵双琳却并不想研究他是怎么晕过去的。
她不忍心对小孩子发火,但此时地上躺着的那个就不一样了。
起身一脚把掉在地上的铁锤踢到远处。
“没事,你乖乖回房间等阿姨,不叫你你可千万别出来。”
毕竟接下来的事少儿不宜。
“好。”
见危机解除,青云才乖乖点头转身往房间方向走去,路过刚才静坐的地方还不忘把自己的蒲团带上。
确认听见了房间关门声,赵双琳面对青云时那张和蔼的脸忽地变得沉冷,她狠狠一脚踹在了陈文良的身上,在确认他已经不省人事后才转身去拿了家里配备的救生绳将人捆了个结实。
“王八蛋,叫你总干这些不当人的事。”
赵双琳都不敢想象刚才那一锤子要是真的伤到了青云,她会怎么样。
把人绑好之后她也并没着急去联系楼下保镖。而是三下五除二把人扒光后又直接转身去倒了一壶水,往里面加了些冰块直接泼在了陈文良身上。
“醒了?”
赵家客厅的地板铺着的是大理石。
天气逐渐变暖,赵双琳也没开空调,被连冰块带水浇成了落汤鸡的男人一个激灵后悠悠醒转。
刚才事发太突然,醒来的陈文良只觉得胸腔某个点剧烈的疼痛,脑子也有些断片。
直到他看见了赵双琳正冲他冷笑的那张脸时,才想起来晕过去前的场景。
下意识想要伸手摸锤子,但却发现整个人都无法动弹,陈文良抬头怒瞪着眼前的女人:“你想干什么?!”
“我?”赵双琳语气透出无辜:“这是我家,这话该我问你吧?”
“你闯进我家耍流氓,你还问我想干什么?”
身上的冷意让缓过神来的陈文良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了个精光。
但嘴里还是下意识反驳:“就你这样的老女人,我会对你耍流氓?”
听着他语气里的不屑和嫌恶,赵双琳反倒是笑了。
“没有镜子就算了,你平时上厕所的时候不知道多看两眼?”
说完她站起身,摸起茶几上放着的化妆镜丢到陈文良眼前:“喏,镜子借你好好看看。”
敢骂她老女人,呵呵,那就让她看看老女人的手段。
陈文良比赵双琳小了七岁,今年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再加上监狱里住了那么久,没有了从前保养得当的样子,胡子拉碴眼中也因为休息不好有了红血丝。
当看清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后,他表情瞬间变得癫狂。
“赵双琳!都怪你!我变成这样都怪你!我要杀了你!”
面对他的咒骂赵双琳根本不以为意。
她站起身后语气轻飘飘,转身去厨房挑了把水果刀。
“我知道你恨不得想杀了我,所以今天你不就是闯进我家试图行凶杀人吗?”
水果刀长而锋利,当刀尖划过皮肉时,火辣辣的刺痛突然让癫狂的陈文良冷静了不少。
他根本没想过,从前那个百依百顺的女人竟然真的敢下手。
身上被冰块冻得有些麻木,但却更能真切地感受到温热的血液缓缓从伤口流出。
“赵、赵双琳,杀人是犯法的。”
此刻,陈文良的声音忽然有些发颤。
“我都活半辈子了,能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
女人那双原本精明干练的眸子里此刻溢满了讥诮和冷漠,随后她不等陈文良再说什么,直接将抵在他肩膀上的刀尖推了进去。
“好歹夫妻一场,我刚才都打算给你两百万买断我们之间的恩怨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识趣?”
不顾陈文良痛得哀嚎,赵双琳只是冷冷盯着他痛苦的神情:“不过好在你贪心,我怎么会忘了,你这人是养不熟的,这次两百万,下一次只会更多,你原本就是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啊!”
女人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喃喃自语。
在陈文良痛到整个人脸上失去了血色时,赵双琳才握着刀把将手里的刀抽了出来。
她想到刚才挡在自己身前的青云,回想着那一幕的后怕,将那被鲜红染血的刀刃抵在了陈文良的脸上。
“所以这次,我打算让你再也翻不了身了。”
眸光瞬间变得锐利。
当陈文良占据上风时,即将成功的喜悦会化为他行凶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