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皮蛋鲜虾粥很快就下了肚。
许宛棠万分满足地抹了下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喟叹。
果然美食才是最治愈的!
陆昀铮看得高兴,但也没忘了正事儿。
“前段时间你家里写举报信举报咱们俩的事儿,你想怎么处理?”陆昀铮问。
陆昀铮是想走法律程序的。
这一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许宛棠,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但他还是得问问许宛棠的意思,毕竟那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尊重许宛棠的意见,不会擅作主张。
许宛棠听到陆昀铮的话后,想到许家一家,冷笑一声,“他们不当人,我早就不把他们当人看了。”
“我虽然和许家登报断绝了关系,但从法律的层面来讲,血缘关系斩不断。许铁生生病的事儿我不能不管,但我只尽到我该尽的义务,和许宝祥、许宝瑞平分许铁生的医药费、养老钱,其他的,我一该不会再管。”
许宛棠接着对陆昀铮道,“要是许家人来找你,你也不要管。”
陆昀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许宛棠之所以还“冤大头”地出钱,是有打算的。
“你可以起诉他们虚假举报、造谣,维护自己的权益,不用考虑我。”许宛棠道。
许宛棠之所以出钱,打算和许宝祥、许宝瑞平分药费,就是不想被许家人抓住把柄,从而能更放心地进行反击。
况且,她就算出了这份儿钱,许家人肯定也不会安生。
她的义务尽到了,但许宝祥和许宝瑞却未必。
许家三个孩子,除了她,以许宝祥和许宝瑞的德行,恐怕不会为了许铁生出一分钱,说不定还会反倒管两个老人要钱。
许宛棠只尽到该尽的义务,其他一概不管,只等着他们自己狗咬狗。
“好,那我联系律师。”陆昀铮这才放心地道。
吃饱喝足,许宛棠坐着陆昀铮开的车,把果果送到了小娟姐家后,才被陆昀铮送到村委会。
忙起来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许宛棠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马金花按照约定来了村委会,看起来万分不愿地用大喇叭给许宛棠和陆昀铮道了歉。
马金花可不想道歉,但她没办法。
前段时间沈政委找了他家男人谈话,狠狠地将她男人和她批评了一顿。
马金花纵使再不喜欢许宛棠、再不想道歉,也不想再往铁板上踢了。
马金花道完歉,便一溜烟地跑出了村委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马金花都没在军嫂们面前露面,觉得太过丢人。
许宛棠这边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但在B市的许家一家,可以说是鸡飞狗跳了。
许铁生坐在病床上,和前些天相比,瘦了一大圈。
许母林凤萍坐在床边唉声叹气,道,“你不说举报信一写,许宛棠那丫头片子就能给咱邮钱吗?这么长时间了,咋一直没个动静?”
林凤萍这几天一天恨不得跑三趟邮局,就怕错过许宛棠那死丫头邮过来的钱。
家里的亲戚、邻居借了个遍,也只够住院的,连手术费的零头都没凑齐。
那死丫头有钱,之前往家里拿钱都大手大脚的,但自从前段时间,那丫头跟变了个人似的,跟他们不亲了。
一家人有一屁股的债没还,现在孩儿他爹手术还要手术费,一大家子的人围在一起,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那举报信多亏了小儿子宝瑞,宝瑞机灵又聪明,花了好几块钱找之前的同学写的。
当时跟他们一家人打了包票,肯定一举报一个准儿。
但这都好多天了,也没动静,林凤萍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许铁生狠狠地瞪了林凤萍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许宛棠她敢不给老子邮钱?宝祥和宝瑞都说了,就算她不想邮,那也得邮!”
许铁生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登报断绝关系又能咋的?她生下来就是老子的种,就得给老子往外掏钱!”
他的目光有些阴鸷,“前几天那几个人来调查情况的时候,咱们可都没露馅,都是按照那举报信上说的,拿到钱是早晚的事儿!再等等!”
林凤萍见丈夫一发火,出自本能地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听到丈夫的话,她这才放下了心,脸上陪着笑,“行,那下午的时候,我再去邮局看看。”
“爸!妈!来信了!从连岛来的!肯定是赔钱货邮钱来了!”许宝瑞脸上洋溢着笑,手里拿着信封,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屋。
“诶呦,儿子,可慢点儿,别摔了啊!”许母林凤萍连忙迎了上去,脸上仿佛笑出了一朵花。
许父许铁生脸上的病气听到这个消息后好像都消散了些许。
他得意地嘲讽道,“哼!我就说!我是他老子,她敢不给我邮钱?老子折腾不死她!”
“快!儿子!把信打开,数数里面多少钱!”林凤萍激动地道。
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些钱怎么支配了。
孩子他爹的病肯定是要治的,剩下的钱还还债,给宝祥宝瑞添置点儿行头,再给一家子改善改善伙食!
她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