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刚杨子姗轻轻松松撕破时的模样，陈宇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要知道他之前可穿着同样一件衣服，被林思韵咬了，身上并没有皮外伤，可见这衣服的质量没有问题。

由此可见，杨子姗已经强的离谱，陈宇摆了摆手，说道：“没，没事，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因此变得有些尴尬，杨子姗实在是没想到，她都没怎么用力，衣服怎么就坏了。

陈宇将她怀里的衣服又拿了回来，“那个…子姗，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趟厕所。”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杨子姗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说起来她平日里穿的衣服，她也会试着拽一拽，就是担心布料不好，没几天就会坏。

也不知道陈宇会不会因此对她有什么误解？

察觉到她已经开始在意陈宇对自己的看法时，杨子姗觉得很惊讶。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对了，刚刚陈宇给她的衣服，和陈宇身上的一模一样。

之前陈宇被林思韵咬时，就是因为穿上这件衣服，所以没受到皮外伤，可为什么她就只是轻轻一撕，衣服就被撕扯开了？

等到了卫生间，陈宇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子姗一撕，衣服就坏了？”

软软说道：“这个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和她是主角有关系。”

陈宇伸手扶着额头，回想着刚刚自己说的话。

明明可以因此提高杨子姗对他的好感度，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手中已经被破坏的衣服，更多的是心疼，这可是一千积分啊！

陈宇问道：“有没有可以恢复衣服的办法？”

“衣服一旦被损坏，就没办法复原。”

陈宇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系统商城里的东西，一旦出售，概不负责，是吧？”

“是的，主人。”

“老子就算出去买件衣服，也有个七天无理由退换一说，这才过去不到五分钟，连回复都不行？”

感受到陈宇不断上升的火焰值，软软怂的不行，“主人，这个是用系统规定的，不是我规定的，您能不能不要迁怒到我身上？”

陈宇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别人都是薅系统羊毛，就他是疯狂被坑。

想想上个世界，似乎软软也不这样。

陈宇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怀疑眼前的软软，不是之前的那个软软。

这样的想法只要有了一点苗头，各种各样的猜测都会浮现出来。

陈宇问道：“软软？”

平静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

软软说道：“主人，我在。”

“你现在是否可以定位到这个世界的终极舔狗？”

“定位不到，我没有权限。”

“你没有权限，哪谁有？”

软软没有回答。

陈宇再次开口：“软软，我问你，你究竟是人，还是系统？”

“主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仔细听去，软软的声音明显有些卡壳。

从这句话陈宇便知道，从软软这儿，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也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极度空虚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也不是真实存在的。

不再胡思乱想，陈宇将这件衣服推进了垃圾桶里，去洗手台洗了把脸。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双眸晦暗不明。

这时的他已经开始迷茫起来了。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系统选中，成为各个世界的救世者。

他不理解，系统这么牛逼，可谓是无所不能，只需要小小的改变一点，就可以让一个世界变成它想要的模样，为什么要用如此麻烦的方式。

陈宇中断了自己和软软共同的渠道，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再继续往前走时，他莫名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转身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杨子姗见陈宇从厕所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以为是和衣服有关，她心中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陈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听到她说话。

见状，杨子姗喊了陈宇好几声，陈宇回过神，看向她，“子姗，怎么了？”

杨子姗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

“衣服的事，实在是抱歉，我以前因为经常锻炼身体，所以对衣服的质量有点要求。”

“毕竟在锻炼时，衣服不小心突然撕扯开，比较尴尬。”

没想到杨子姗会这么说，准时在陈宇的意料之外，“我明白。”

他本来就没有责怪杨子姗的意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虽恢复了一些，但有些微妙。

从前时陈宇偷看杨子姗，现在变成杨子姗偷看了。

她伸出手，碰了一下陈宇之前被咬伤的地方，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吧？”

“不要紧，已经上过药了。”

在这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