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肯定是人家收红蘑菇,二哥遇到了觉着被人家撬行了。
王权想的没错。
风风火火跑过去,还没到村西头呢,大老远就看到自家二哥跟五个小子拉扯着打成一团。
“行啦,住手。”王权冷声喝道。
几个撕打在一起的人一听都愣住了,瞧见是王权,王勇松开撕拉对方的手,“老三,这兔崽子撬行。”
王权见地上堆着几個麻袋敞着口,地上还有点散乱被踩碎的蘑菇。
刚和王勇撕打在一起的三晃荡,撇了撇嘴,伸出大拇指抹了把嘴角流出的血,“骂谁兔崽子?”
“唉,行了,哥几个都别吵吵了,这事算了。”王权皱眉瞧见自己二哥鼻子也出了血,手上还被划破了皮。
“老三,他们抢咱们的活,咋能算了。”王勇气的大喊道,明摆着这几个兔崽子见他家哥俩这段时间赚了钱,收购价高过他们1毛钱收蘑菇,这事太各应人了。
“怎么能算了,你家老二打伤我两个兄弟。”三晃荡气的呼哧呼哧,扯嗓子的喊着。
王权一听笑了,“合着我二哥鼻子和手不也被你打伤了么?就这么扯平算了。”
三晃荡一听,仔细瞧了王勇一眼,鼻子还流血呢,可明显没自己兄弟脸肿的高,还有个牙都掉了,“我兄弟俩个都伤的比你哥重,你得赔钱。”
三晃荡本来就是村里,地痞无赖,打仗斗殴这事家常便饭,借这当子事得捞一笔改善下伙食。
赔钱?
王勇那脾气,顿时火大了,急眼直接冲上去一把耗住三晃荡的领着,抬手就要扇。
“住手。”王权上去扯住二哥王勇扇下去的手臂,这巴掌要是扇去下梁子可就结下了。
后到的王洪城皱眉道:“乡里乡亲的吵吵几句赔啥钱,传出去丢脸,钱好拿,不好花啊。”
“我的兄弟被打的重,不赔点医药费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三晃荡绝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王权一听笑了,“那你报到生产队,或者镇上派出所吧,我等着公家来人了结这当子事。”
三晃荡一听楞了下,他可不傻,这事真要捅上去可是投机倒把加打架斗殴,挖社会主义墙角,他正八经的进过派出所滴,局子都蹲过,啥滋味他心里透明白。
一个惯犯,还有啥好果子吃的。
报到派出所这事可了得,王洪城担心自家侄子投机倒把的事情败露,到时候公家来人可咋整,他急道:“三晃荡都是一个村的乡里乡亲的,我跟你爹都在一个酒桌上喝过酒,看在叔的份子上,这当子事就算了吧。”
三晃荡听王权那一说,心里也慌了神,“得了,就听老王家二叔的了。”说完还不忘指着王勇鼻子骂:“兔崽子,这次老子看在你家二叔的份子上放过你了,下次老子收多少蘑菇都不管你的事,村里的蘑菇又不是你家种的,少逼赖赖的。”
王勇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骂三晃荡:“兔崽子,你缺德,加价收蘑菇,明知道我家哥俩收段日子蘑菇了,你还抢着干这活,不是个人。”
“行了二哥,你少说两句。”王权扯过他家二哥王勇,压低声音吼道:“人家说的对,村里蘑菇又不是咱家种的,谁爱收谁收呗。”
被自己三弟吼,王勇憋着气,不吱声了。
王权的话,让三晃荡听的舒坦,他冥冥中觉着老王家老三不愧是读书人,话说的在理,不歪歪。
三晃荡人虽然混,可不是傻子。
王权见双方都消气了,掏出黄金叶走上前去,挨着个的一人给一根烟卷,包括看热闹的爷们都给遍了,“都是打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为了收点破蘑菇大打出手,唉,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这点出息,掉价。”
王权这话训的,三晃荡跟那几个小子都瘪茄子了,“等着,哥哥有赚大钱的买卖带着哥几个干,算啥事啊,行了都散了,散了吧。”
王权这话说的大方,三晃荡不傻,他知道老王家这老三是个在县城念书的人,肚子里有点文化,脑子肯定比他活络,他点点头,也没敢在顶撞王权。
“今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王权说完这话,拍了拍三晃荡的肩膀,喊上二哥王勇回家。
看热闹的爷们,婆子们见老王家爷三走后,嘀嘀咕咕论断道:“要说老王家这三小子可是个讲究人,昨个咱村泥瓦匠老抹子,给他家砌火炕,本来唠好的价一块钱,结果干完活人家还另外给了一盒卷烟,
那可是一盒黄金叶烟卷,人家三小子眼睛都没眨一下,这孩子讲究,人还大方,日后顶是个出息的,一点不随王洪国那个老瘪犊子。”
“可不是咋地,咱去他家送蘑菇,一毛两毛的三小子从没较真,那几个丫头片子就狠着呢,差五厘钱都不成。”老婆子娘们们都抽空采摘蘑菇送到王权家过,实打实的了解。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论断着,听的三晃荡觉着自己不仗义,抬高蘑菇价格,抢老王家哥俩的买卖,可自己个也想挣点钱,改善下生活,没法子啊。
王勇跟着王权,二叔王洪城走在村里小道上,王权好言语的说道:“二哥,你以后千万别干这种冲动的傻事,买卖不是咱哥俩的,改革开放了,以后谁有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