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他有些怕,两天没见到神威已经让他察觉不妙,不管是神威还是宇智波斑都没有来找他的麻烦,他都已经做好了被他们两个其中之一杀死的准备了,却完全没有谁来找他。
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他们,现在斑回来了,神威却依旧没见人影。
“扉间,”日向飞鸟不顾礼仪的抓住了扉间的手臂,他声音颤抖中充满了恐惧,灰白色的眼睛大睁着,他乞求扉间,“求求你告诉我,神威他怎么了。”
这一刻,扉间意识到,不管他多么的瞧不上日向飞鸟,若说在这里有谁跟他一样挂念神威的话,也就只剩下这个家伙了。
扉间沉痛的闭上眼睛,好半天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他说:“神威不见了。”
抓着扉间手臂的双手蓦地一松,日向飞鸟似乎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迟疑了一下,追问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扉间疲惫的长吁一口气,“我的十多个影分身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很不对劲,我感知不到他的查克拉,也感知不到我留在他身上的飞雷神标记,飞鸟,这很不对劲儿不是吗?”
日向飞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似的跪坐在了扉间面前,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了。
“就算刻意隐藏自身的查克拉来躲避感知忍者的追踪,可我的飞雷神标记是无法被隐藏的,只要被标记了我就一定会感知到,除非……”
日向飞鸟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他们的秘密暴露在宇智波斑面前的那一刻,在短暂的畅快过后,他其实是后悔的。
他与神威之间唯一的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也不存在了,他再也没有了他有而别人没有的,专属于他和神威两个人之间的一件事,而因为这件事,他不敢想象宇智波斑会做什么。
他的父母亲一个死于战场,一个死于疾病,他不知道为父母亲报仇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决心,但是把父母亲换成妹妹也是一样的,只是想着云雀有什么万一自己就会发疯的话,想必宇智波斑一定不会轻易罢手。
他担忧了两天,这两天他心不在焉,觉得是自己将神威推到了一个危险的位置上。
现在,看着重伤昏迷的宇智波斑,想着找不到踪迹的神威,巨大的恐惧和后悔将他深深淹没。
“除了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即便是……”扉间不愿意说出那个字,“即便是那样也至少能够找到才是。”
日向飞鸟的脸色比纸都要苍白,他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上下两排牙齿不断地碰撞,仿佛打着冷颤。
他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我去找他,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在这里,扉间已经不知道该拜托谁去寻找神威才好,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做,必须要悄悄地,一旦大张旗鼓,那么宇智波斑重伤昏迷这件事也就瞒不住了。
扉间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就点了点头。
“我这边也会继续去找,你悄悄带一部分日向家的忍者走,白眼的可视范围比较广,就算是隐藏查克拉应该也能够看到人的。”
日向飞鸟胡乱的点头,焦躁慌乱的心因为扉间这句话而稍微平复了一下。
他向扉间保证,“我一定会找到他的,相信我,我一定找到他的。”
说完这句话,昏暗的帐篷内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日向飞鸟这句话是说给扉间听的,其实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只是迫切的需要别人的认可,用这份认可来驱赶心中的恐惧。
他与扉间都有一种不好预感,连飞雷神标记都无法感知到的话,神威很大概率是没了……
如果神威真的没了,那么害死神威的罪魁祸首除了宇智波斑就还有他。
真可笑啊,他怎么能是害死神威的人呢,他那么喜欢他,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绝不接受这样的事情。
离开帐篷前,日向飞鸟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那儿的宇智波斑,他眼神冰冷阴鸷,他这辈子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谁,除了这个杀死他挚爱的男人。
宇智波斑是在两天后的黄昏醒过来的,于昏睡中慢慢睁开眼睛许久,他都不相信自己是活着的。
他呆怔的看着乌蒙蒙的篷顶,在心里纳闷,为什么净土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没有圣洁的光辉,也不够明亮,没看到父母兄弟在招手迎接他,也没有看到记忆中少年模样的宇智波神威。
他在想,因为自己足够可恶,所以他们才不愿意见他吗?
见不到他们自己该如何请罪,又该如何赎罪呢?
斑缓缓合上无神的眼睛,内心酸涩的不成样子。
他向来是个坚强的人,自从懂事以后,除了在神威面前,他没有再当着谁的面哭过。
哭泣这种行为明明是一种非常正常的情绪发泄,一旦跟男人挂钩就会显得很负面很懦弱。
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长,宇智波一族族长,一村之影,这样的身份让他无法坦然的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可是,他死了啊,一个死人难道还要遵循世俗的这种条条框框吗,还要被人用世俗的眼光去审视,去拘束吗?
眼泪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