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经常上战场的鬼灯幻月并不觉得战争有什么不好,好战的他反而会因为上阵杀敌,跟强者交战,因在强者的手底下保住自己的命而觉得很刺激,年纪很轻的他喜欢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
他一度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哪怕到死都是如此。
当初,神威给他描绘没有战争的美好未来时,换来了他的嗤之以鼻。
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过了短短三年太平日子的他,再想到即将到来的战争时,竟从心底升起了一抹厌恶。
这个发现就连鬼灯幻月自己都觉得有点吃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样的想法呢?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像老师白莲那样的老人家才会渴望安定,忍者依靠自己的实力抢夺生存资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他还这么年轻,他从前也不是如此渴望安定的人,现在突然变得向那个老头子靠拢,这让鬼灯幻月一时难以心安,总觉得这不是自己。
没人知道鬼灯幻月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他脸上不断变换的纠结神色。
他咧咧嘴笑了,笑容勉强又不知所谓。
他陡然提高的声线,变相的证明了他的心慌和勉强,“我们来了,就有了足够多的增援,风之国的那些忍者遇到我们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你们且看着吧。”
对于他的吹嘘,柱间很给面子的给予了肯定,反而是扉间并没有半点表态,一张脸依旧冰块一般的,无甚表情。
想要打赢与砂隐的这场仗,现在看来只有两个方案,要么就是增援赶到后,作战双方人数在几乎持平的状态下拼实力取胜,要么就是制服烈斗,将柱间这个顶尖战力“解救”出与烈斗的缠斗。
这样,即便擒贼先擒王的作战策略不管用的时候,柱间也可以作为战力补充参与到后面的战斗中。
经过了两轮分析后,他们基本有了一个加入了增援后的作战策略。
反倒是到底要怎样制服从不近身的烈斗,一时间还没有一个更好更稳妥的办法。
就在几个人陷入困顿的时候,鬼灯幻月突然提出了一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他直直的盯着对面的千手扉间,他问:“柱间在跟烈斗打的时候,扉间你在哪里?”
此话一出把扉间问愣了,扉间怔怔的看着鬼灯幻月,两秒钟后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就连眼神都变得冷了几分。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冷声质问。
难道这个没有眉毛的家伙是在质疑自己贪生怕死吗?
没等鬼灯幻月回答,扉间就道:“当时我在忙着救人,医疗忍者不可能全都冲到前线救人,他们几乎没有太多自保能力,当然是在安全一些的地方等着我们把伤者送过去,一个有着高输出和高自保能力的忍者实在是太稀缺了!”
鬼灯幻月摸摸鼻子,神色略微有些尴尬,他悻悻地说道:“别激动,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可没有说你是没用的贪生怕死之辈。”
“那你还……”
“扉间,听闻你很擅长水遁是不是?”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着实把另外三个人一起问住了,刚才问他在哪里,现在又问他擅长的遁术。
扉间拧着眉头望着鬼灯幻月,良久,他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啊,七属性俱全的我很擅长水遁忍术。”
土之国的忍者普遍擅长土遁,雷之国的忍者对雷遁忍术很精通,水之国的忍者对水遁忍术的用法出神入化,风之国的忍者……
而扉间作为火之国的忍者,不像宇智波和猿飞两族擅长火遁忍术,反而更擅长水遁忍术,听上去有些怪怪的。
得到了自己想听的回答,鬼灯幻月又将目光锁定在了柱间身上,他问:“你的木遁忍术不怕水对不对?”
鬼灯幻月没有亲眼见过木遁忍术,对木遁仅有的一些了解还是到了这里之后听那些忍者描述的。
柱间不明白鬼灯幻月的意思,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在这一瞬间,鬼灯幻月突然松了一口气,轻笑了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别打哑谜,好好说话。”一旁的鬼灯残月明显也很着急,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快点说清楚。
鬼灯幻月闪着精光的小眼睛扫视了三人一眼,他突然笑的很诡异,他低声说:“我似乎有了一个对付风之国忍者的办法,特别是烈斗。”
柱间眸色深沉,他垂眸想了想,沉声道:“无论如何,都要留烈斗一条命。”
统一忍界从来就不是赶尽杀绝,况且,风之国的忍者数目庞大,如果他们的影没了,后续管理起来会变得麻烦。
柱间不想杀了烈斗,说是为了砂隐忍者的管理也好,说是难得遇到一个可以打上几个回合各不落下风的对手也好,总之,他不想要烈斗的命。
如果一开始就是奔着杀死对方去的话,他也不至于这么纠结于如何跟他打,真要是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去跟对方打,好几个烈斗只怕都早已死在自己的手里了。
活捉,他跟斑不一样,斑只要目的能达成不在乎对方是生是死,可他想要的是用一种比较温和的办法来解决事情,能留对方一命就绝不下死手。
在战争中,在战场上,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