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见答应教时雨医疗忍术的消息经由神威告诉她后,时雨的心情瞬间就变好了,转变的速度堪比变脸。
这似乎也确实很符合时雨率真的个性,开心或者生气都很直观的写在脸上,跟神威这种善于隐藏自己的老硬币是不一样的。
时雨拉着阿雪上街,她说要去为成为一个医疗忍者准备一下,至于准备什么,她没说,神威也猜不到。
但是,女人似乎总是能为自己逛街买东西找到一些理由。
嗯,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时雨和阿雪走了之后,偌大的宇智波族长大宅里顿时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之中,神威在别院后院的濡缘上坐着等待,冬日的阳光不够温暖,特别是当他想到自己即将要去看的那个人时。
宇智波石来的时候,神威正盘腿坐在那儿放空。
一个多月没见,师徒两个现在看着彼此,再想到一会儿要去的地方,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宇智波石苦着一张脸,不管他如何努力的想对着神威笑一笑,嘴角的肌肉都死活不听他的控制。
“过来,”神威冲他喊了一声。
宇智波石已经习惯了听从神威的一切指挥,老师让他过去,他就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人才跑到神威的面前,神威的大手便一下子盖在了宇智波石的脸上,将他巴掌大的小脸全部遮住。
世界好像一下子变暗了,宇智波石听到神威说:“不想笑就不要笑,比哭都难看,丑死了。”
宇智波时川的尸体被带回了木叶,村子建了公墓,有尸体的就有单独的墓碑,没有尸体的那种便将名字刻在了慰灵碑上。
路过慰灵碑的时候,神威驻足看了一下,漆黑的大理石被打磨的很光滑,巨大的石碑矗立在草地上,凑近些看,上面已经刻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这东西之前还没有的,应该是这段时间才弄的。
宇智波石说:“这次我们回来时,扉间大人让人立在这儿的,他说这些人都是为了忍界和平付出生命的英雄,理应让后人记住他们的名字。”
神威注视着碑上的名字,与其说这些人是为了忍界和平而死,倒不如说是因为他神威的一个理想而死。
如果斑他们没有听信自己统一忍界的理想,没有吃下自己给他们画的大饼,那么,故事很可能就停留在了木叶的建立。
安于现状的千手柱间不会主动去做统一忍界的那个人,自然也就不会主动去收服其他忍族,而斑,即便他不相信建立村子就能迎来真正的和平,可那又如何呢?
他不是火影的话,就没有办法撼动千手柱间的理念,如果他一意孤行,那么就要走原作的老路。
不管怎么看,只要没有自己,这些人就不用主动去到水之国战场,他们很可能就只是待在木叶,接一些任务来做,然后,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同样的,宇智波时川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死掉,还是为他而死。
神威跟在宇智波石的身后,路过一块块写有个人名字生平的墓碑,在比较靠后面的一块墓碑前停了下来。
墓碑上写着宇智波时川的名字,生日,年纪,以及死在哪一场战役中。
十几岁的少年,本该丰盛的年纪,却因为神威,十几年的人生缩成了短短的几句话。
眼睛突突的跳着疼,神威单手捂在了眼睛上。
现在来到墓地,宇智波石已经不会再哭了,起初,他天天来,天天哭,两个眼睛红肿成了两个桃子。
父亲安慰他说这是忍者的宿命,忍者的生命说坚韧很坚韧,说脆弱也很脆弱,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死掉。
他夸赞宇智波时川是顾全大局才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这叫死得其所。
宇智波石还不满十岁大,他还无法用成年人的思想去思考死亡的意义。
他不知道什么是顾全大局,他只知道那个经常陪他一起修行,还在不久前与他成为同门的同族哥哥死掉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以后他想见他就只能来到墓地,来到他的墓碑前。
随着来的次数变多,慢慢的宇智波石已经不会再轻易的掉眼泪,宇智波时川应该也不愿意看到他的眼泪,说不定还会在净土嘲笑他是个爱哭鬼呢。
墓碑上,宇智波时川的名字还很新,雕刻的每一处转折上都能看到锋利的凸起。
神威蹲下来,伸手摸着这些锋利的凸起,内心泛起一抹难言的悲伤。
很无奈也很无助,愧疚犹如铺天盖地涌过来的潮水,将他淹没在了海底。
不管之前被什么抚慰过,不管自己因为身边的人多开心,可一旦想起这个少年,神威还是不可抑制的沉浸在了痛苦之中。
他把自己定义成了一个恩将仇报食言而肥的人,救命恩人的儿子走上了父亲的老路,为了救同伴,为了让身为老师的自己不那么为难,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牺牲自己,就如同当年他的父亲为了救自己和斑慷慨赴死时一样。
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保护好恩人的孩子,他都这么强了,保护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做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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