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行动总归不是很方便,经过了几人的商量,他们准备等水户醒过来之后再动身前往涡之国。
大家没外人,在场的除了涡之国的两个女人外,剩下的四个人中,有一个真正的涡之国女婿,一个名义上的女婿,以及两个女婿的兄弟。
全部都是自己人。
现在是秋冬之交的时节,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温度还算适宜,一到傍晚,太阳落山之后,气温就开始迅速的下降,冷的人只想贴贴,却又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贴贴。
斑利用火遁升起了一堆篝火,柱间是下河抓鱼的那一个,而神威和扉间不出意外就是捡柴火的。
这里之前被九尾用尾兽玉轰过,相当大的面积里都是一片焦土,想要捡柴火就得去相对远一些的地方。
斑的意思是让神威守在这儿,他去捡,奈何神威没同意,支使他去给柱间帮忙。
他笑的意味深长,斑知晓他是故意去接近扉间,心里吃醋,却又没有阻拦他的借口。
神威身体虚弱需要休息这种话,哄哄别人还好,哄神威自己根本没用。
扉间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像块冰,现在,身后跟着暂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神威,他也没有露出好脸色来。
他又不是傻瓜,就昨晚神威和斑亲近的样子,若再说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兄弟情只是纯粹的友情,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那样自然而然的身体接触,神威不排斥斑的接近,却排斥自己,这就是区别。
“你走慢一点儿,赶着去干嘛,到处都是柴火,又没人跟你抢。”
听着神威的话,扉间扁着嘴巴,心里很不爽。
他不明白神威既然要成婚,为什么还会跟斑黏黏糊糊,甚至现在,还要来自己身边。
那憋在胸口的郁闷让扉间失去理智,他扔掉了捡起来的那几根干柴,猛地转身,一把将神威推到了旁边光秃秃的树干上。
古树参天,树冠却被外力齐齐截断,只剩下树干孤零零的立在这儿。
神威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后背重重的抵在了树干上。
“嘶——”他皱眉,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里远离篝火,全靠着太阳落山后那点余晖勉强能看清人的面部轮廓。
神威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就接着笑了出来,浅淡的笑容挂在嘴角,这种时候他看人,还是有种情深几许的意思在眼中。
盯着这双桃花眼,扉间加重了手臂的力道。
手臂横在神威的锁骨上,轻而易举的就将四肢无力的他禁锢在了树干上。
神威无可奈何,低低的笑了一声,“扉间,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扉间也不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看着神威云淡风轻的跟在自己身后,他就觉得身体内有股无明业火在烧。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火星子,但渐渐地这火星子就变成了火苗,火苗又被人浇了油,在神威不断地靠近后,这火势一下子就涨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
月亮才出现在天边,光也不甚明亮。
两双距离那样近的眼睛注视着彼此,一双眼睛里有荡漾的湖水,而另一双眼睛则除了怒火还是怒火。
这火似是想要将眼中看到的一切都燃烧成灰烬,包括昨夜的记忆,包括眼前的人和这个自己。
“我们决裂了。”
对峙了许久,扉间也只是从嘴巴里干巴巴的吐出来这么几个无关痛痒的字。
神威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一声不大,杀伤性有,侮辱性更强。
扉间连脸都红了,眼珠红红的像兔子的眼眸,因为怒火和不甘,眼尾也染着淡淡的红。
神威放松自己彻底靠在树干上,他仰着脸笑,语气淡淡的,“我以为你想说什么。”
扉间眼神松动,手臂上的力道却没有松,依旧卡在神威的锁骨处。
神威很瘦弱,身上没什么肉,手臂隔着薄薄的一层宇智波族袍,感受到的不是血肉的弹性,而是锁骨的坚硬。
“我们决裂了吗,”神威迎上扉间的目光,“决裂是什么意思,是不再做朋友,就连熟人都不想做的意思是吗?”
扉间一时无言,决裂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
与其说真的想要决裂,不如说是一种赌气的想法。
因为在乎的人不在意自己而生气,想要依靠决裂来重新获得对方重视,引起对方的主意。
就跟小孩子想要依靠哭闹来获取母亲的关注一样。
扉间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什么。
当日在西园寺街说不再喜欢对方的是自己,昨夜看到神威虚弱不堪想要去守护他的也是自己,现在因为对方跟在自己身后捡柴火,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他的还是自己。
那些冷静和理智在遇上神威后,每每都能变成无用的白纸,让他完全丧失了自我。
神威见扉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茫然,他虽笑着,可眼神终究是冷了些,他追问,“我问你决裂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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