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撞击声在两人耳边炸响,冯涂那一击汇聚了青年男子十成十的力量,还有些许不明显的蓝金色灵气,从棒球棍上返回来的力道几乎把他的虎口震破!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惊恐至极的厉叫,跳楼哥当场四分五裂、东一块西一块,场面相当壮观。
冯涂提着棍子地朝那颗“咕噜噜”滚老远的头颅走去,身上的凶气都快具象化了,唯二的旁观人史涛左看看又看看,一时间没分清那个是鬼。
远处的高楼上,银发的男人注视着这逆转的场面,满意道:“是我的兔兔,够狂。”他娇养着的人,尊贵无双,就该这么狂。
跳楼哥吓破了胆,急促尖叫着赶紧收起四散的躯体,吓得忘了怎么跑了,盯着走来的青年,恐惧地往后磨蹭着。
它想破脑瓜也想不到,一个凡人拿着凡间的武器,可以真实伤害到鬼魂?!
太可怕,这太可怕了!!
“你是地缚灵,能跑到哪去呢,是吧?”冯涂阴恻恻地笑着,丢下棒球棍,顺起墙边垒起来的一块搬砖,猛虎下山一般扑到跳楼哥身上,用膝盖压制着它,狠狠一板砖下去!
“啪!”“让你装逼!”一板砖下去跳楼哥“嗷”一声大叫,脸上立马清爽了,阴气也不遮脸了,脑浆也收起来了。
“啪!”“让你天天不学好跳楼!”厉鬼又“嗷”地一声哭出来了,身上四分五裂的伤口全部收起来,乖乖当个人形。
“啪!”“让你吓我!”已经恢复正常模样的跳楼哥哭得像个孩子,它用胳膊抵挡搬砖,哭着嚷嚷道:“别打了哥,我错了别打了,疼啊~~~”
“啪!啪!啪!!”冯涂对求饶声充耳不闻,下手那叫一个黑,搬砖都抡出了残影,跳楼哥被压制着跑又跑不掉,战斗意志全被先前棒球棍那一击打散了,连怎么聚起阴气回击都忘记了,
说到底,他也才是个“呜呜呜我还是个新鬼啊哥……别打了,嗷!!不对,爹、兔兔爹我错了!我才变鬼没半年呢呜呜呜呜呜我改过自新再也不乱跳楼了!!我道歉,我不该往你车上跳!我检讨,嗷!!”
跳楼哥此时哪还有一开始的恐怖威风,被压在地上打得哭爹喊娘的,哭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冯涂手上一点劲都没松,直到到他确认了身下厉鬼的战斗意志彻底被摧毁,才气喘吁吁地停了手。
“哈哈……哈哈……”青年似哭似笑地仰头看天,平时温润如点漆的黑色眼眸中闪烁着浅金色的星光,他脱力后仰着躺倒地上,
耳边跳楼哥嘤嘤呜呜的哭叫声,史涛如流水般延绵不绝的马屁声,还有天台上一如既往的风声……都逐渐远去了,冯涂剧烈的心跳慢慢变得平缓,他呆呆看着升起的圆月,美丽到让人失语,
他的记忆里很少有在外面欣赏月光的场景,但今天能看个够。
他从前被鬼追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从今天起,就能统统报复回去!
“爽,太爽了!”青年喃喃自语,视线被吸引到不远处一个更高的楼宇上,
在大厦极危险的边缘处,一个高大的黑色剪影在月光的衬托下神秘得像天外来客,让人惊异的是,那“人”的一头长发在风的鼓动中上下翻飞,压迫感拉满的威慑力,让看到的妖魔鬼怪心中止不住的恐惧和抵触,在这样的场景下,很难将那道身影定义为人。
但涂涂的双眼却是一热,躺在冰冷的天台上嘟囔了声:“……是哥吗。”
顷刻间,他莫名感觉一种蛮横的气息不由分说地抱起了他,甚至没来得及让他有半点反抗动作,冯涂就被轻而易举地撸了起来……屁.股上的灰还被拍了好几下。
涂涂尴尬地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再朝远处看了一眼,
月光下高耸的大厦静谧而巍峨,边缘处空空如也,
哪还有刚刚的人影?
小兔子恶狠狠跺了两下脚,然后转身又踹了几下躺在地上装死的跳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