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能与她相识一场。
失落仅瞬间,宁王中浮起小心翼翼地恳求:“知知,明日我有空带你去见你长姐和姨娘好吗?”
他是在竭尽所能地弥补她。
可那些受过的伤早已经结成了一道道粉嫩的伤疤。
师知苧凝望眼前的恳求望向自己的青年,唇蠕动:“好。”
话音落下,门外下响起一道温柔如春水的女子声音。
“王爷回来了啊。”
师知苧抬眸看过去。
走廊行进来玉软花柔的宁王妃,她含笑地由侍女扶着,立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宁王妃目光从宁王的脸上掠过,落在师知苧身上,捂唇娇笑:“五儿又被人送回来了。”
她娉婷地行来,温情地托起师知苧的手,眸中含笑:“出去一遭,竟生得比之前还要好看了,不枉被人惦记许久,瞧着也是个长命相,不容易死。”
“魏红缨!”宁王蹙眉,语调压下来。
宁王妃话音一顿,转头吃笑地看着宁王:“王爷别紧张,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与她好生说说话。”
说完又转过头看着师知苧道:“你瞧,王爷这人就是这般,看似多情,实则你被抓走这些时日,他却对你不管不问,心如寒石。”
这两人的恩怨也颇为深,师知苧垂眸不答话。
见她不答话,宁王妃也不在意,“既然你们已经叙旧完了,妾身便先将人领走了。”
宁王眉心狠颦,将师知苧从她手中抢过去,“魏红缨,你别太过分!”
宁王妃笑道:“妾过分?”
“可是,王爷,这五儿,太后已经在早些年就已经将人给我了,我领走自己的人有何不可?此事王爷想要闹到太后面前,还是陛下的面前?”
“你!”宁王脸色难看,死死地盯着宁王妃。
师知苧面无表情地跪坐在榻上,看着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丝毫不在意被谁领走。
与其在宁王身边,倒不如跟在宁王妃身边。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从外面疾步行来神色匆匆的一人。
原本对峙的人皆收回目光,看向那人。
下人拜礼后呈上口信。
顾蕴光不日要献上图璧?
宁王闻言目光一顿,尔后面色如常地颔首:“知了。”
下人退下去,宁王妃听见只言片语,捂唇浅笑:“这图璧不是已经在王爷手上了吗?”
宁王听她如此大剌剌地说出来,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师知苧。
师知苧垂着首,看不清其神情如何。
不欲在此议论此事,宁王错身越过宁王妃,行在师知苧身侧,低声道:“以后与你解释。”
说罢朝着外面行去。
待他离去后,宁王妃莞尔笑着行至师知苧的面前,亲昵挽手而谈:“看罢,他还得要时辰准备,想好后再来骗你。”
“其实图璧早就已经在他的手上的,哪怕明知你会在顾侯爷手中吃不少苦,都不会将东西拿出去换你。”宁王妃怜悯地执起她的手,神色怜惜地看着上面的伤痕。
“瞧瞧,冰肌玉骨上留的伤多难看,来,我那处还有王爷给的好膏子,擦擦说不定还能好。”
师知苧垂着眼睫,声线如常:“多谢王妃关心,药膏便不用了,我的身不易留痕,结痂脱落,要不了多久便会好了。”
宁王妃闻言神色淡下去,“哦,是吗?我还以为会留下一辈子呢。”
两人之间本就无话可说。
宁王妃并未留在此处多久,宁王前脚将离去,她坐了顷刻便站起身离去。
翌日。
宁王知她心中担忧师府,府外的轿子早已经备好,就等着她醒来。
日悬苍穹,天澄清蔚蓝,春日喜鹊跳落至马车顶,欢快地叫唤。
宁王看见被紫苏扶出来的女子,身着水青绿湖长裙,手腕搭着绢帛,行如九天玄女般被紫苏扶着款款而至,雪白的脸上近乎透明。
师知苧走进后,宁王想伸手从紫苏手中接过人,但还是忍住了。
他关切地低言询问:“身子还可以吗?”
“多谢王爷,无碍。”师知苧颔首,心中早已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长姐,还有姨娘。
“好。”
宁王跟在她的后面,将后面的马车竹帘子撩开,亲眼看着她坐进去,又折身嘱咐牵绳的马夫几声,才上了前方的轿子。
街道热闹,叫卖声不断,隐有几分安闲之意。
师知苧将头靠在马车壁上,听着外面的热闹声恍若隔世。
突然想起了以前,当时她并不知道秦照是宁王,师府门风甚严,她出不去便悄悄学了简单的开锁,与他在外面私会。
长宁街大小地方从未逛过,多是游山玩水去无人之地。
当时她以为秦照是不喜热闹,后来才知,是不喜被她发现他就是宁王。
想起以前的犯傻,师知苧嘴角轻扯,对自己讽刺一笑。
她以为与他是两情相悦,谁知他早已在鹿台金殿上,求娶了魏府嫡女为宁王妃。
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似起了争执。
她撩开帘子一角往外看去,原是两辆马车对峙道路中央,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