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不是呀。”
这话一出,林老夫人不说话了,瞥了过去。
杨二夫人往她身边挤了挤,“我的好表姐,邓氏是拿了你的钱来做事的,就让她替尤绫顶一回,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给她点银钱就是了。”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来。
“表姐快替她收下,反正黄老太君也没出什么事,那邓氏无非就是被人议论两日,过两年她走了,西安府谁还记得?”
可她说着,见自家表姐还是不动分毫,反而道了一句。
“就这?你给人家的也太少了。”
杨二夫人尴尬笑笑,“表姐饶了我吧,我手头可不富裕。但这些钱给她使尽够了,且表姐这边,还能没有让我帮忙办的事吗?”
她说着,遥遥往京城地方向看了一眼。
“我那永昌侯府章家的侄女,独自在京城守孝怪可怜的,我正寻思着给她送点东西过去呢,表姐可有什么要一并捎去的?捎封信,哪怕捎句口信都行。”
永昌侯府章家,正经的本朝名门,家中的贵女哪是旁人随便能接触到的?除了沾亲带故的姻亲。
林老夫人没再多言,哼着又瞥了杨二夫人一眼,但也让魏嬷嬷把那一百两银票收了下来。
杨二夫人喜笑颜开,又说了两句奉承自家表姐的话,总算是安心离了去。
她一走,魏嬷嬷便问了林老夫人。
“老夫人准备怎么办?”
林老夫人轻叹一气,“那还能怎么办?少不了让邓如蕴吃点亏。”
魏嬷嬷却想了想道,“邓氏确实吃了亏,但城里流言蜚语的,将她就这么留在城里也不太合适,不若将她先送出城去避避风头吧。”
把人送出府不光能避开此事,却还有一重好处。她不在府里,便同将军全然见不着了,那么夫妻之间,避子汤都不用喝了,也越发没了情义可言。
魏嬷嬷暗暗觉得此法甚好,不想老夫人忽的瞧了她一眼。
“你高兴些什么?”
魏嬷嬷一怔,连道没有,“老奴这不是替老夫人想着,这是个一石二鸟的便利事,总归咱们是不亏的。”
林老夫人没再问,刚回到府里便见到了滕越。送走邓如蕴的事能不能行,到底还是要看滕越的意思。
林老夫人先把黄老太君无恙的事情说了,见儿子松了口气,接着又道,“我想让邓氏出城避避风头,免得此事再添风波。”
她把话说了,还没问滕越愿不愿意,不想就听滕越开了口。
“那便让她早些去吧。”
他嗓音鲜有的冷淡,眉头也紧紧压着,脸上透着无言的失望。
... ...
柳明轩。
出城的事情传到邓如蕴这里,她直接去寻了林老夫人。
“老夫人,我晓得您想让我出城避开此事,可是我家中还需得人照看,玲琅眼下也病了,她年岁还小,实在离不开我。”
她自己怎样都行,可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可林老夫人却从身后拿了个匣子出来。
匣子里放着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另外一百两雪花银。
“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外祖母那边,我会再派两个丫鬟过去帮衬,至于玲琅那孩子,你带着她一道过去好了。这二百两你拿去,不算在契约里,是我另给你的。你看可还成?”
她说着,将银匣子推了过来,又道了一句。
“这也不只是我的意思,也是滕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