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宸朗好奇地挑起眉毛,一杯温水顺入喉间。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和顾柏翰、江悦柔出去玩儿的事情?”秦向晚闪动着眼眸,目光紧紧地盯着秦宸朗的反应。
秦宸朗听完,状作回忆地单撑着下巴。回忆片刻后,他反问道:“就是那次你和他们出去,浑身是水,不知道什么原因晕倒了,而他们也不见踪迹那次?”
提起这个,秦宸朗的眉宇间就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表情不像是和秦向晚玩笑的样子。
“对,就是那次。”秦向晚随即回道。
其实她同时和顾柏翰、江悦柔出门的时候就只有那一次。
可偏偏那次失去了记忆,若不是以前秦宸朗恨铁不成钢地劝她放弃顾柏翰,他似乎根本不愿意开口提及这次的过往。
“问那个干嘛?”果不其然,说起这个秦宸朗的表情就好不到哪里去。
尽管他知道最近顾柏翰因为救孩子的事情,和小晚已经有了缓和。可是那件事就是抹不去的印子,像是他对顾柏翰的芥蒂,让他根本忘不了。
“这个。”秦向晚看着眉头不展的秦宸朗有些难为情,靠着自家哥哥的肩膀缓缓说道:
“最近,我一直在想某件事会不会和那天有关联……可你知道的,我昏迷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不记得。这不,还得问问我的哥哥你嘛?”
“什么事?你又头疼了?”秦向晚的话音刚落,秦宸朗关切的声音就随之响起了。
“当然没有,只是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那天的事情。”秦向晚坐直了身体,认认真真地说道。
说完,她还要把秦宸朗紧皱的眉头掰开,让它们不再合在一块拧成深深的痕印。
在她曾昏迷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当她试着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时,她的脑袋就会一阵刺痛。而对那天空白的记忆,大脑也再没有重现过。
所以秦宸朗会对这件事这么抵触,也有这个原因。
“你想知道什么?那天我也不过是个最后到场的人而已——”看着秦向晚想要细究下去的脸,秦宸朗先叹了一口,然后无可奈何地重新描绘道。
“那天你在流溪河公园一个指示牌前突然晕倒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好心人经过,替你打电话叫去了救护车。
然后用你攥在手里的手机翻到了联系人,这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我赶到时,只比救护车早一点点。那时候我看到你失去意识地躺在地上,全身都湿了……”
秦宸朗回忆着,心疼秦向晚的复杂情绪,让他讲话时喉咙发紧。
如果没有好心人,小晚又会面临什么,独自躺在地上昏迷多久……后果完全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的手便攥紧了几分:“至于和你一起的顾柏翰、江悦柔,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他们。”
说到最后半句,秦宸朗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那时的顾柏翰眼里根本没有小晚,和江悦柔两人都不知道跑去哪里开心了,完全没有顾及只身一人的小晚。
而且令人愤慨的是,直至今日顾柏翰也没有表现过半分对那天的歉意,只有当时的小晚,怕是成了他们口中的笑话。
“哥……”秦向晚紧抿着下嘴唇,没想到秦宸朗提起这些比她的情绪还要激动几分。
可那天如果没有哥哥在场,她也许连这些都不知道。
“小晚,就算你现在和顾柏翰的关系有所缓和了,哥还是建议你多考察他一下。有些不经意的举动往往最能反映一个人的想法。”秦宸朗话已至此,很难不提出对顾柏翰的质疑。
感受到秦宸朗的关切,秦向晚眸光流动,她允诺道:“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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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真的被第二个女人拒绝了?”顾柏翰双腿自然交叠,单边扬起手搭在沙发上。
刚才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这会儿对陈卓的语气很是清冷。
烦躁的陈卓不情不愿地拖长了尾音:“是啊——”
还没等顾柏翰接着开口,他又暴躁的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转念一想,否认道:“不是,不是……我觉得不算是。”
可他的补充不仅苍白无力,而且抬头露出苦涩的表情也被顾柏翰收进眼底。
“看来还真被我一语成谶了。”顾柏翰手里拿着玻璃杯,杯中的纯净水清澈透明——
现在他每和陈卓、黎一鸣聚在一起,他都下意识地避开了“喝酒”这个习惯。
“你可别咒我。”陈卓白了顾柏翰一眼,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失落。
“不过,你有好好理解过那女孩儿话里的意思吗?”顾柏翰放下玻璃杯,轻挑着眉毛问道。
“她不就是觉得我对她的好意很浅薄?还觉得我对她不是真心的呗。”陈卓丧气地瘪了瘪嘴,无力地往往后一靠,把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顾柏翰凝眉,目光微微流转:“不是这句。我觉得,女孩看你是不是真心实意不是送礼的举动判断出来的。”
“还有什么不是?她都觉得我送礼物肤浅了。”陈卓又长叹一口气,这一连两次的情感失利都让他感到挫败了。
“你要这么说,我有两个问题。”顾柏翰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