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一如以往般优雅冷冽。“下车,跟着我。”
话落,他便率先推门下车。
可怜的刘思思心中哀嚎,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就这么摊上一个大神了?
要人幚忙,好歹也说个明白好不好?
她暗自翻了好几个白眼,最后, 还是浑浑噩噩的跟了上去。
被李松泽连番搅和,刘思思的醉意退了大半。
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并时刻地警醒着要保持安全距离。免得一下子不留神就又撞上他, 会被他数落。
果然,他们来到住院部的某VIP病房门前。李松泽突然刹停脚步,转过身来。
刘思思吓了一跳,身体急忙后退。仰起头凝着他,眼角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闪过。 “怎,怎么了?”
看着她瑟缩,退避三舍的模样,李松泽心里酸涩。
轻轻叹息,眸光黯然,带着一丝期盼,他用陈述的口吻。 “我父亲年纪大了,心脏不好。不久前动了手术,他一直盼着我能找个正经的姑娘,成个家, 生个娃什么的……。”
刘思思梗着脖子,额边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整颗心怦怦的急跳。
腾出一根葱白的手指,颤抖着指住自己。有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轻笑道。 “你,你这是看上我吗?”
他定定的盯着她,动了动唇,脸上一片挚诚,道。 “就当幚我这个忙,可以麽?思思。”
刘思思下意识的摇头,可从他真挚的眼神里, 竟然看岀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卑微。
心尖不由的悸动, 不知道是那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连她自己都有点恍惚。
他是李松泽,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为什么是她呢?
她并非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女人。这个男人只是为了, 让老迈病弱的父亲安心养病而已。
一个善意的谎言, 理应是无伤大雅的。可偏生, 它触犯了自己的原则。
本来, 她就是想跟他断了这份莫名其妙的暧昧的。
不曾想到, 他这是又绕了个弯来为难自己。
刘思思承认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容易心软。
可这又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呢? 她不知道该怎麽办啊!
“为什么是我?你有任安然,再不好,还有陈美媛。而我……,我曾是你兄弟的女人。身份尴尬,在这圈子里最看重的是名声,我认为, 我帮不上这忙。对不……。” 起。
她语重深长地娓娓道来,可话还没说完,病房门 ‘咣啷’一声被打开。
病房里出来的是老管家周叔,他抬头错愕地瞪着门口站着的男女。
眼珠子几乎弹出了地面, 愣了半会儿,眉梢眼角渐渐弯起。
那脸上深刻的纹路, 给他添上悦动的喜色。 “少爷,你来了?”
昏花的眸子移向李松泽身旁的小姑娘,周叔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呵,这位是……?”
“老周,是不是阿泽来了?” 李松泽还没来得及应声,一道粗重响亮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
“诶~,是啊!” 周叔往回喊,然后侧开身,让道说。 “你们快请进,这回儿,老首长可要乐坏了。”
刘思思窘迫的被他们半推半就挤进了病房,面对着病床上垂暮老人,她仍然处于半懵之中,怀疑着这急转的剧情。
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人站在里面, 却是心惊胆颤的。莫名的心虚, 她在想那表情断然是十分僵硬的。
可在他们的眼中,这全然是属于女孩子的羞涩。是简单纯粹, 是讨喜的。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 手心突然一暖。她回过神来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被李松泽握住。
力度不紧不松,自然而不突兀。他的手掌很暖带着薄茧,神奇地将她的忐忑不安一驱而散。
视线顺延提升,直至对上男人温情如水的目光,里面透着请求和脆弱。
刘思思眨了眨眼睛, 澄澈的黑瞳里闪动干净的流光。咽了咽口水,认命的暗自叹息。
她扬起唇角对着李父,温婉地笑着, 大方地自我介绍。 “伯父,您好。我是……阿泽的……女朋友,我叫刘思思。今天跟着阿泽来探您,祝你早日康复。”
刘思思再三斟酌,还是跟着他们称呼李松泽叫他阿泽。
殊不知,她的这个称谓在男人心里,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荡起高溅的波澜,让他身心俱震。
手下的力度不自觉的紧收,墨澈的瞳仁里闪动着深情的光茫。
他向来言简意骇,刘思思感到手上紧了紧,侧眸睨向李松泽。片刻之间, 以为他是在无言感激,便报以一个安慰的浅笑。
“呵呵,好,好,好。这小子终于能让我乐一回了。” 李民生高兴得笑不拢嘴,连忙招呼刘思思坐下聊。 “思思,你快坐。太好了,我好高兴,终于让我给盼到了。”
刘思思从善如流,乖巧地坐在病床边的单椅上。
她自小就失去了父亲,李父看着和善爽朗,大大咧咧,挺平易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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