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思思!”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 透过轻薄的白纱,照进高级的豪华病房。打在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 叫他从惊梦中醒来。
昨晚接近凌晨四点才得到诊治, 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 吊着点滴才缓缓地睡过去。
在梦中, 他看到刘思思瑟缩一角在痛哭流涕。可任自己如何奋力, 都无法走近她。
他用力挣扎, 喊得声嘶力竭。最后满身虚浮地倒地, 都没有得到她的一记回眸。
他慌张, 他惶恐, 他害怕, 倒在地上。
头顶一片乌云压着他, 周围都陷入了混沌昏暗。
大口大口的喘息, 耳畔缭绕着刘思思凄然的哭声。那么的悲伤, 连他的心都被她的哭泣所感染了, 很悲痛。
茫然的瞪着顶上乌云, 他祈求着能快点雨过天晴。
他要重新得力, 他要回到小妻子身边。他要亲口告诉她, 安慰她。 “思思, 别哭, 别怕。我在, 我一直都在。”
“林总, 林总, 你醒醒。” 一直在病房内守着的阿肖, 听到他梦中的呓语, 赶忙凑上前, 尝试叫醒他。
林学东迷糊中听到有人在叫他, 也看到了光源在前方。他动了动手, 一阵尖锐的刺痛袭击他左手的手背。浓眉按耐不住地皱起, 他尝试闭眼忍过去。
“林总, 林总, 快醒醒。别乱动, 针口移位倒血了。” 阿肖一边按铃呼叫医护, 一边重重的按压着林学东扎了针的手腕。看着鲜血迅速猛然地流出来, 那个画面挺触目惊心的。
阿肖的惊呼声总算把林学东叫醒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见到白蒙蒙的天花顶, 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是从挣扎中醒来的, 身上已经濡湿了一大片。额头也在冒汗,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等待神智慢慢恢复。
“林总, 别乱动, 医生来了。” 阿肖在旁提醒着他。
涌进来的医生为林学东检查了一遍, 护士给他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和重新扎针。
医生一边写着病历报告, 一边向林学东解释着病情。“林先生, 昨晚的情况比较凶险。高烧到42度, 是因为嘴唇破裂引起炎症, 加上身体受凉。现在, 你的高烧虽然已经退了, 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必需留院观察一天。”
林学东木然地盯着天花顶, 也不知道他是在听, 还是在想些什么。
最后是阿肖应了医生, 他问。 “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饮食要清淡, 嘴唇上的伤口不能沾水。要喝水什么的, 就用吸管辅助。” 医生交代了一下, 便和护士退出了房间。
阿肖稍稍将病床升高, 让林学东的视野更好, 他关切地问。 “林总, 现在觉得怎样? 饿了吗? 我去弄点清粥回来?”
林学东偏头, 望向窗外全亮了的天空, 纳纳地问。 “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了。” 阿肖微不可察地掀了一下眼皮, 瞥见他阴沉如墨的脸色, 心里有点打鼓。
九点?! 呵呵, 他这是第一次夜不归宿啊。
该怎样跟刘思思解释呢, 想想都头痛!
“把手机给我。” 他单手扶着额, 闷闷地对阿肖说。
阿肖给他递上手机, 顺道说。 “那我先出去弄份吃的回来。”
“嗯。” 林学东微微颔首, 他打开手机扫了一遍, 一条刘思思的信息都没有, 心里没来由的失落。
默了一会儿, 想着这会儿她该起床了, 或者在吃早餐。又可能已经跟着王月在做运动了吧。
犹豫了一下,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然后拨打了她的手机。
她的手机响了一遍并没有接听, 他再拨又是没有接听, 心不由地紧了紧。转眼又想, 或许是在运动没暇功夫? 或许是......生气了?
林学东敛眸, 陷入沉思。他今天是没法出院的了, 身体的状况他自己清楚。
他想, 他可以编个理由将昨晚的事蒙混过去。那么今晚呢?
那小女人总喜欢胡思乱想, 他可舍不得令她閙心......。
美林花园这边, 刘思思被一室光猛晒在脸上, 而悠悠转醒的。
她定一定神, 回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 是李松泽送她回来的。
心蓦地跳了一下, 下意识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裙子。
吐出了一口浊气后, 她拍了拍胸口, 安一下自己的心。
坐了起来, 再引颈张望了一下卧室之外。了无声息的, 他应该是离开了。
揉了揉太阳穴, 正准备下床时, 眼角余光瞥见床边柜上, 在相架下压着一张便笺。
上面挥挥洒洒的写着一串字, 字迹刚劲有力。处处显着它的主人是多么的威仪, 雷厉。
下午四点, 来我办公室。
我会告诉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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