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接连几天,宋夏下午只要有时间,就会在秦家伟和蔡俊杰的学校门外转悠,被心惊胆战的秦玉萍撞见过好几次。
秦玉萍都快要崩溃了,每次去质问宋夏,宋夏什么也不说,只是阴恻恻的看着她,还有一天更是转去了秦玉萍老公蔡勇刚的单位边上。
她虽然没像那天闹秦玉萍一样发疯,但蔡勇刚却受不了这个威胁,毕竟他比秦玉萍要更爱面子,于是就吵到了孙秀容跟前。
他可不是秦玉萍,再加上之前要钱的目的又没达到,所以对孙秀容更加不客气。
“妈,你要是还不解除和宋夏的矛盾,就别怪我的这个做女婿的不近人情,你们秦家的事,别牵扯上我们蔡家。”
孙秀容年纪大了,以前蛮横,那也只对历来顺受的宋夏蛮横,真正遇见强势的人,譬如眼前的女婿蔡勇刚,却是一句多话都不多说,像那些被子女抛弃的无依无靠的老人一样默默抹泪。
到底是亲妈,秦玉萍看着心疼,但蔡勇刚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您也别和我装,我不吃这套,出去造谣,我也不会像以前的宋夏一样怕被人议论什么的,反正因为您的一系列举动,给我的家庭带来了麻烦,以后但凡那宋夏再找来一次,您看我会不会再忍着您和秦家伟就是!”
“行了。”秦玉萍拉扯着他,“妈什么时候说你什么了?是那宋夏混账,你要找也该去找那宋夏的麻烦。”
蔡勇刚冷哼:“这些事难道不是你妈惹出来的?我去找宋夏麻烦?我和她有什么干系?秦玉萍,你是想我们儿子出事是不是?要不是你妈以前欺负人家欺负的太狠,如今人家会想着报复?”
孙秀容双手微微颤抖着,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就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了。
那个贱人怎么敢?怎么敢去威胁女儿和女婿?
“她要是再找上来,我就去报警,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她了!”孙秀容颤颤巍巍的说。
蔡勇刚嗤笑一声:“之前您那么欺负人家,又有谁来帮着她治您了?她现在只是闹一闹,谁还能将她抓进去不行?等真到了可以将她抓进去的那一天,只怕您后悔都来不及,您猜被您逼急了的那一刻,她会先向谁动手?”
孙秀容悲愤道:“她怎么说也是家伟的后妈!相处了这么些年,她也能狠心动手?”
听着这话,秦玉萍都觉得她妈没救了,也和丈夫一样用凉凉的语气说:“她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也狠心将她赶出去了?而且妈,在你心里,就只有秦家伟是吧?”
蔡勇刚转身就走:“我和你妈是没话可说了,你以后要是再管他们祖孙的事,咱们就离婚!”
秦玉萍急着追出去,出门前回头看了她妈一眼:“妈,你要是不想家伟出事,要是不想你女儿我的家也散了,就好好给宋夏道个歉,别再去找她的麻烦了!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回来伺候你和家伟的。”
孙秀容茫然的坐在沙发上,想不明白如今的局面怎么就转变过来了,以前可都是宋夏受裹挟的那方!
那个贱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快?搁以前可是一句多话都不敢在自己面前多说的!
孙秀容十分愤怒的想要去咒骂宋夏一番,可是想着女儿女婿刚刚的警告,又踌躇不前,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拿乖孙去赌。
就这样,孙秀容枯坐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又得知一个更让她崩溃的事,法院那边的判决下来了,判决书直接送达社区,然后由社区人员亲自送达她的手中。
“判了?”孙秀容急急忙忙打开,“我都没去,怎么能判?”
社区工作人员特别无语的解释:“孙大娘,这官司,就算您本人不去,法院那边也是能正常宣判的,这判决书您还是好好看一看吧。”
好事人凑上来,看着上面写到同意原告宋夏的诉讼请求,并责令孙秀容酌情向其支付六十八万的判决书,当即幸灾乐祸的议论起来。
“我就知道宋闺女的官司不能输,不过秦振武留下来的钱居然有两百多万,比咱们当初想象的还要多。”
“六十八万,看着虽多,但连三分之一都没有,想想小宋还是亏了。”
“可不是,如今小宋在外给人当保姆还有两万一个月呢,这些年白白伺候孙秀容他们了,这还不论小宋搭在里面的工资呢!”
“不过总算是解脱了,之前孙秀容连开庭都不愿意去,估计这钱也不会轻易支付。”
“她不给这官司就继续打呗,判决书都下来了,还能抵赖不成?”
看着判决书上的文字,再听邻居们的议论,孙秀容只觉得眼前一黑,六十八万,这可是六十八万啊!这都是她儿子的卖命钱!怎么能给宋夏一个外人?什么法官这么糊涂?
孙秀容气得心痛,自己都没去,法院怎么就能判?那宋夏一定是趁自己不在忽悠了那法官!
上诉,她一定要上诉!这些钱她都是要留给乖孙的,怎么能给那宋夏?
她知道了,一定是宋夏那个贱人怕从自己这里拿不到钱,所以故意去恐吓女儿女婿的!她偏不让这个贱人如意!
犹豫了好一会儿,孙秀容最终还是去找了女儿,想让女儿帮忙找人上诉,秦玉萍也是才知道,她弟竟然留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