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哪儿了？”刚到家，程智丽就又接到妈妈余佩燕的逼问。

她紧张又无措的捏着衣角，垂着眼眸：“妈妈，我就是去和朋友一起逛街，我是学习和补习任务都完成了再去的。”

“看着屏幕，妈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低头看人的？”余佩燕的语气很平静，但程智丽却感觉很窒息。

“妈妈不是不让你玩，而是你身为程家大小姐，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现在这个阶段，是你该玩的时候吗？”

“妈妈，我错了。”

“别每次妈妈说你才认错，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考虑后果，要先想清楚这事是不是你程家大小姐该做的，知道吗？”

“是，妈妈。”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谁，妈妈认识吗？”

“是在一个比赛上认识的，我们同时拿了一等奖。”程智丽紧张的回答，避重就轻，生怕妈妈让她和雯雯断交。

“她家里是做什么的？”余佩燕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小心思，直接问重点。

“做连锁餐饮的。”

余佩燕皱起了眉头，C市做餐饮的巨头她基本认识，和女儿相熟的也就那么两个，如果是这两家，刚刚女儿不会避而不谈，那么就只能说明，对方至多是个家里只开两三家小店的小商贩。

于是她眉目间变得锐利起来：“智丽，妈妈之前就和你说过，不要浪费时间和不必要的人相处，这是最后一次，妈妈希望你以学习为重，像今天这样的事，妈妈不想再听到有第二次，知道了吗？”

程智丽急了：“可是妈妈，雯雯她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她不是不必要的人。”

余佩燕冷冷盯着她：“妈妈回来之后，不希望你的手机里联系人里还有她的名字，你若执意如此，妈妈只能没收你的手机，妈妈也不想做个不尊重人的妈妈，你能理解妈妈吗？”

程智丽深吸一口气，没关系，她早已将雯雯的电话号码熟记在心了，她可以偷偷联系，因此顺从的答应：“好的，妈妈。”

“嗯，这才是妈妈的乖女儿，妈妈回去再检查。”余佩燕表情缓和下来，“好了，去复习一下功课再睡觉吧，晚睡对皮肤不好，功课复习好了，再给妈妈拍个照片，妈妈看看你的进度。”

“是，妈妈。”

程智丽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回到房间，然后麻木的翻开课本，然而脑海里却全是今天和雯雯以及雯雯妈妈相处的画面。

她颓丧的趴在桌子上想，如果妈妈像雯雯妈妈一样温柔就好了，可是妈妈只关心她的学习，根本不关心她的心理状况，更不管她开不开心。

不过妈妈也很难吧，时刻都要维持程家的荣光，于是她打起精神，认真复习。

宋夏那边哄睡女儿之后，却在为两个孩子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上犯了难，太贵重的不行，怕那孩子有心理负担，可是太轻的，她心理上又过不去。

“小灵，你有什么建议吗？”

“夏夏，可以用能量兑换清灵石哦！清灵石佩戴在身上，能清净头脑和心灵，舒缓情绪。”

宋夏眼睛一亮，这还真是一个好礼物，对智丽那孩子来说不正合适吗？

清灵石看上去和普通玉石没什么两样，做成手串或者吊坠都行。

“那就兑换两颗清灵石，我亲自来雕刻。”

“好的，夏夏。”

两颗清灵石都是鹌鹑蛋大小，她顺着纹路雕了祥云的花样，第二天便拿去打磨、钻孔，还给配了红绳和首饰盒，这大小刚好，无论是佩戴在脖子上，还是戴在手上，都合适。

“看看，喜欢吗？”做好之后宋夏就拿给了雯雯看，雯雯惊喜接过。

“妈妈，这是订做的吗？”

“妈妈亲手雕的，你一个，智丽一个。”

雯雯有些吃醋：“才第一次见智丽，妈妈你就对她这么好啊。”

“你不是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吗，而且她妈妈对她也很严厉，这算是妈妈的一份心意。”

“好吧，我就知道妈妈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雯雯一脸傻笑。

宋夏揉揉她的头，心里瞒着秘密，还真不好受，雯雯一直享受的是自己独一无二的爱，若是今后知道了真相，能够接受吗？

“那孩子虽然比你富裕，但妈妈觉得她比你可怜。”

“确实。”雯雯点头，“钱够用就行了，没有爱，像她这样的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感觉她妈妈给她的枷锁太多了，为什么享受家里的资源，都要用付出来换？这不像是一个家，更像是一间公司。”

宋夏点头，雯雯看得很通透。

程家说好听点是培养女儿，说难听点，不就是在装饰幼苗，等长大以后再收割吗？

她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前世智丽会和雯雯起冲突了，程家必然是两个孩子都索取，而且为了达到利益最大化，不断的用一方来刺激另一方，将两人的利益放在对立面。

可以想象，在程家这样环境下生长的智丽，会慢慢的被驯化。

她会想，她从小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要被剥夺失去一切，她因为没有安全感，想要抓住眼前的一切，所以极力排斥。

再加上黑化后的雯雯又不断的挑衅和加害，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