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魏王想要求见。”
长孙皇后半靠在床榻之上,听到书画说的不由的一愣,良久道:“青雀这孩子,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书画端着药碗,一脸担忧的看着长孙皇后:“娘娘,药晾凉了。您快喝了吧。”
说着将药碗往长孙皇后身前递了递,长孙皇后摆手拒绝道:“本宫已经喝了多少的汤药了,也没见什么起色。还不如不吃呢。”
“娘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将身子尽快的养好,还要见众多的小皇孙呢。”
“太医还说了,只要娘娘您按时服药,在过两个疗程就能好了呢。”
长孙皇后苦笑了声,没有在吭声。她自己的身体比任何人都清楚,书画说的两个疗程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放宽心罢了。
小皇孙。
她能不能活到稚奴成亲都是一个问题,她拖着这副啷当的身体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知足了。如果说长孙皇后心中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但长孙皇后也知道人生难得圆满,自己比旁人已经是圆满的多了。
长孙皇后心中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给众人说过,在贞观十年的时候她真的见过黑白无常。
当时自己在梦中国浑浑噩噩的听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说她的阳寿以尽,让她尽快跟着黑白无常两个人入地府轮回。自己迷迷糊糊的跟在黑白无常的身边,马上就要走过一座桥的时候。有一个蒙面的青年给长孙皇后喊道:她的大儿子还没有成亲,小女儿和小儿子才五岁。
怎么能放心他们。
那青年见自己犹犹豫豫,一掌打翻了自己的汤碗将自己推了出去。
长孙皇后醒来之时,自己梦中的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就仿佛是刻在自己的脑子里面一样的。长孙皇后从那时醒来之后便十分珍惜一时一刻。
就好像她的时光都是偷来的。
现如今长孙已经都已经开始启蒙,小儿子也十分的敬重太子,真到了承乾登基的时候承乾也不会亏待稚奴。至于青雀,她是管不了了。
只要青雀做的不过分,太子便不是动青雀的。可青雀若是胜了,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太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长孙皇后选哪一个对于她来说都极为痛苦。
可想要保全太子与魏王的性命,长孙皇后知道一定不能将青雀留在京都当中。
长孙皇后轻轻的咳了一声:“你去告诉青雀,让他好好的前往封地治理封地的百姓。”
长孙皇后说完这话,又重重的咳嗽。捂住嘴的帕子上面沾染上了鲜血。
“娘娘。”书画看见长孙皇后手中的血迹,想要出去喊太医进来。长孙皇后死死的拉住书画,“不许声张。”
“娘娘?”书画泪眼婆娑的看着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看着书画,怕书画不顾自己的意愿将自己病危的事情说出去喘着给书画说出其中的利害:“若本宫病重的消息传出去,那魏王便有借口留在京都。现如今能保全魏王的方法就只有让那个方法。”
“可娘娘您……”
“不要担心本宫,若本宫的儿女都能够和睦相处。本宫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长孙皇后说的这话没错,想要保全太子与魏王两个人。
只有将其中一个人调走,承乾身为长子又有仁慈之心。青雀,青雀被自己惯坏了。若是青雀有一点羞耻之心又怎能走到现在的这个地步。
长孙皇后“书画,你去魏王府给青雀说,本宫不许他入宫。速速前往封地就藩。”
“遵命。”
知子莫如母,魏王听到自己觐见的请求被驳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子在从中做鬼,或许自己的请求还没有到阿耶阿娘哪里就被太子给拦了下来。李泰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就是李承乾不让自己见长孙皇后。
李泰换上衣服正想亲自前往宫门递交觐见的请求,还没有出门,书画就到了魏王府。
李泰:“书画姑姑,您怎么来了?”
书画先给李泰行了一礼才说道:“殿下,奴婢当不起姑姑一词。”
李泰听到书画说的这话也没有在意,从小到大他与书画姑姑见面,书画姑姑给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必定是当不起一词。
但令李泰没有想到的是,书画
“殿下,皇后懿旨:让您尽快的前往封地就任。”
“什么?”李泰喊道,“你在说一遍。”
书画又给李泰说了一遍,李泰苦着脸说道:“书画姑姑,您莫要开玩笑。”
“殿下,您认为奴婢会假传懿旨不成?”书画一句反问,让李泰想要质问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书画是他阿娘身边的大宫女,谁被收买这位姑姑是绝对不会被收买的。如果太子真的收买了阿娘身边的大宫女,也只能说是他棋高一招。
“书画姑姑,阿娘还给本王说了些什么?”
书画摇头道:“娘娘只让殿下尽快启程。其余的并没有在说些什么了。”
李泰从腰间拽出自己的荷包放在书画的手上,“还请姑姑能够替本王说几句,好歹让本王见过阿娘之后再启程啊。”
书画将一袋银子推了回去:“殿下,这奴婢可办不到。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