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洗三结束之后。李世民专门将魏征留了下来。
夜半立政殿只剩下李世民与魏征君臣两个人,李世民说到:“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李世民与魏征相对而立,李世民还专门的给魏征倒了一杯茶。
魏征诚惶诚恐的接过了茶,端坐在一旁。
李世民指着棋盘:“不如爱卿与朕手谈一局?”
“臣遵旨。”
王德十分有眼色的桌子上的其他东西收走专门给陛下与魏大人留下一个地方在哪里专门的下棋。
李世民一边对弈一边漫不经心的对魏征说:“爱卿觉得朕治理国政与往年相比如何?”
魏征虽然不明李世民这话后面的含义是什么意思,但仍然具实际答道:
“陛下威德加于四方,已经远超过贞观初年;但是外族对大唐的人心悦服则不如从前。”
李世民不解的说:“远方民族畏惧皇威,羡慕圣德,所以在大唐的铁骑前来之前便来归服,如果说不如以前,则何以致此?朕不理解还请爱卿解答。”
魏征摸着胡子从棋盘上下了一子之后才继续说道:
“陛下以前以天下未能大治为忧虑,所以注意修德行义,并且有太子的辅助每天都有新的作为。如今大唐既得到陛下的治理又较大唐境内又比较安定,臣即使不说陛下也能感觉的出来,陛下对于政事不如以前勤勉了。”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将黑棋下了一字道:“爱卿所说朕又何尝不知。朕已经年过四十有些事情精力也有些的不济。”
“陛下,这不是您的借口。”
李世民见这个话题在继续说下去,魏征这个老匹夫肯定又要念叨自己了,连忙转移话题说:“爱卿认为,如今所做的与往年相同,有什么区别呢?”
魏征认真的回答道:“陛下在贞观初年惟恐臣下不行谏,常常引导他们进谏,听到进谏便乐而听从。
如今却不然,虽然勉强听从,却面有难色。这便是区别。”
李世民脸色不免的难看了一些,这个魏征一点好话都不会说。那一次听到魏征说的这话,那一次都能被魏征气死。就不会委婉一点的说。
李世民就算是这么想着,面上得依旧带着不解说:“爱卿,可以举例说明吗?”
魏征道:“陛下以前曾想杀掉元律师,孙伏伽认为依法不当处死,陛下赐给他兰陵公主的花园,价值一百万。曾经有御史对陛下说:‘赏赐太厚重了’。
陛下当时是怎么说的:‘朕即皇位以来,未听到行谏的人,所以要重赏’。陛下当初是为了引导众人行谏,所以重赏了孙伏伽。”
“还有司户柳雄假冒隋朝所授官资,陛下想要杀掉他,又采纳戴胄的谏言而作罢。贞观八年皇甫德参上书谏阻修缮洛阳宫,陛下内心愤恨,虽然因为我直言相劝而作罢,但只是勉强听从啊。”
李世民听到魏征给自己列举的这些例子,心里有些对魏征不满。这些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现在还翻出来说,既然是自己问的就不能怪罪魏征:“不是您不能有这样的见解。人苦于不能自知呀!”
“陛下如今反省已经是极好的了。”
李世民又问道:“爱卿看待魏王如何?”
“陛下,微臣认为魏王不如太子。”李世民也没有想到魏征居然这么的实诚居然直接说出来了,魏王不如太子的话。要知道李世民也曾经旁推测敲的问过其他的大臣,他们全部都含糊其辞的各夸了一遍。
绕了一大圈子就是不说谁不如谁。
“爱卿此话怎讲?”
魏征指着棋盘道:“陛下,咱们君臣两个人各自执着黑白两个的棋子。但是主帅也只有一个人,整个棋局才能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陛下,既然已经立太子,就不应该抬举魏王给魏王与太子分庭抗衡的机会。”
“这不是在考验太子,而是将大唐的国力用在内斗之上。”
李世民越听越皱眉,他哪里让魏王与太子分庭抗争。怎么一个两个都认为自己抬举魏王让魏王与太子一争高下?
“朕并未抬举魏王与太子分庭抗争。爱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魏征道:“陛下将武德殿赐予魏王居住,并且还特许魏王招揽幕僚。陛下没有感觉出来,现在魏王的幕僚府就好像陛下当初的天策上将府吗?”
“放肆。”李世民喘着粗气,一把将棋盘掀翻。
一个两个的都认为自己宠幸魏王,自己哪里宠幸魏王。
父母爱护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何况魏王喜好文学,在魏王府招揽一些落榜的学子又何妨。
面对暴怒的李世民,魏征并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继续说道:“陛下,魏王在皇长孙的洗三礼上像是喜好文学吗?陛下可否知道如今朝中有一半的人偏向魏王?”
“那又如何?魏王告诉朕了,是想要与王卿共同商议文学。”
魏征现在十分的无语,自己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陛下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以为魏王就是商讨文学呢。
魏征的语气也不免的加重:“陛下,当年的天策府不也是用的这个理由吗。”
“魏征,你不要以为朕不敢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