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点着头：“继续往下说。”

“那你为什么不拦着我？”李承乾转头开始怨李世民为什么不拦着自己。

李世民哼的一声：“朕怎么了。朕说的你听了吗？朕还没有下令你蹭蹭的就往上面冲。此次若不是朕让无忌带兵前往，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不知道在哪里趴着呢。”

李承乾愣了好大一会，才问道：“阿耶，你就不怕我篡位？”

“就你篡位？”

李承乾听到李世民满满的讥讽，立马说道：“怎么了？我怎么了？你看不起我？”

“朕还真的不是看不起你。你说说单这一件事情朕怎么告诉你的。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轻举妄动，你怎么办的？直接冲上去了。你就等着军营当中嘲笑你吧。”

李承乾傲娇的哼了一声道：“怎么就是嘲笑我了？你不是说他们没有兵力了吗？”

李世民道：“朕什么时候说他们没有兵力，朕只是说天师说他们国运未尽。你这个可倒好，带着几千兵马全部都冲了进去，差点被人活捉。你要是被活捉了，也不要回来太丢人了。”

李承乾道：“丢人，我能丢什么人？在面子里子都丢的没有了，还能再怎么丢人？”

“说的也是，你还能丢什么人。在战场上，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主帅受伤，主帅被擒，都牵扯着军心。主帅就是一个军队的主心骨，你跟朕说实话，你受伤的时候，你手下的将士是什么样的情况？”

李承乾不得不承认，李世民说的都对。当时他受伤的时候，士兵士兵都是十分担忧。军心士气更是不如从前。

“一军主帅为什么要坐正军中？带兵阵前冲杀的是先锋而不是主帅。就是因为主帅是一个军队的主心骨。先锋死了，最多折一个头阵，主帅若死，这一场仗也不用打了。士气直接打没了。”

李承乾没有战场上的经验，但是大唐大半的天下，可是李世民从马背上的打下来的。这些道理都是从战场上一场一场的累积下。

“承乾如果主帅带兵冲杀，真的有用的话，为什么主帅还需要坐镇军中掌握军队的变化？士气是一个方面，但主帅亲自带兵冲杀，也只会出现在最后一个节一局定胜负的节点。”

反正父子两个都睡不着，李世民躺在躺椅上，慢慢的跟李承乾说。

李世民不仅是大唐的皇帝，更是带兵在一场场战斗中打下来大唐的天下。当皇帝李世民能承认自己还是有些欠缺，但是做将军做主帅，李世民谈论的头头是道。

不然怎么天策府的人都死心塌地的跟着秦王，那个时候跟着太子不是更好吗？

李承乾道：“您说的这些我并不是不知道，是有时候战场上的几率瞬息万变。这一次是我大意轻敌，回去我就好好的读写兵书。”

“读兵书有什么用？赵国的赵括纸上谈兵最后不都是败了。兵书这些事吧，没有什么重点。你速读兵书不仅是会使用，更是能够要融会贯通。便说是今天这战，如果朕没有派遣无忌前往救援，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李世民扯了扯自己的被角，天气越来越冷，晚上的温度也逐渐变凉，卧榻还是没有床上舒服。

李承乾心里一阵无语，怎么又像车轱辘一样？说到这件事情了，他都知道自己做错已经认错了，怎么还继续解自己伤疤。

“咱能不能不说这件事了？”

“不行，怎么能不说。但今日就是让你知道，如果朕没有拍遣无极前往救援，现在嘲笑你的就不单是朕一个人，是整个大唐的军队。”

“承乾，你这把位子看是坐得稳，但是还有其他的人虎视眈眈。青雀年纪大了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如果今日你带兵前往战败而归，在朝中会有大臣怎么说你？”李世民声音越说越冷，他是皇帝，偏偏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儿子反目。从前多好青雀缠着承乾玩耍，从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两个开始生疏的？

李承乾也知道青雀有了想要多太子之位的心思，他们两个都是嫡子。不过是自己年长一些，就能坐上这个太子之位，换做自己也是不服气。

李承乾略做轻松的说道：“这个有什么，青雀若是想日后…”

“你别说要让位于青雀。”李世民哼了一声。

李承乾苦笑的说：“阿耶，你希望我们兄弟两个人和睦相处。但身为皇家人怎么可能会有和睦相处的两兄弟？”

“单单是这一个位子就能让无数人蜂拥而至，儿子，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真的能杀了青雀一了百了？”

李承乾的一番话，让李世民的脸色有些微变。如果找李承乾这么说下去，那他们两个不正式走了，李世民的老路。不行，绝对不行，他的孩子手上怎么能在沾上自家人的鲜血。

“承乾…”李世民一时间不知道在要说什么。

到是李承乾安慰的说：“现在不也没发展到那个地步，而且你也没给青雀希望不是。当年是阿翁给了你希望，又不兑现。现在你是连希望都没给青雀。前段时间青雀想建一个文学馆，听说您不是也没有同意。”

李世民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文学馆明面上说是交流学术，可朕又如何？不知道这个是青雀打着交流学术的幌子。当年的天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