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把所有的感情和精力全部寄托在男人身上,然后还要满怀信心的想着,我为他付出这么多,他肯定不会辜负于我吧?
可事实上呢,这样的人最后也只能落了个被抛弃的下场。
更何况,周凛对菀太嫔仅剩的一点点余情,也取决于她对他是否还有用罢了。
菀太嫔并非出生于世家贵族,她的背后也只有太后一人。从周子期这件事也不难看出来,太后和周凛其实是两个对立的势力。
所以,如今的菀太嫔充其量也只是周凛放在太后身边的一个眼线。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她的存在甚至比不过身为户部尚书之女的苏媞月,所以当他得知菀太嫔想要杀害苏媞月时,这才怒火中烧,狠狠打了菀太嫔一巴掌。
此时的菀太嫔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她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说道:“听雨楼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居然把你们一个个都迷的走不动路了?王爷,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分明就是装出来的,萧掌印已经着了她的道,您可千万要小心她。”
周凛倒是希望苏媞月可以使些法子来魅惑他,可奈何人家根本不情愿啊。
苏媞月每次见了他不是躲就是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反倒是周凛,每次都上赶着想要同她多说几句。
可是被菀太嫔这么一闹,苏媞月更是没给周凛半点好脸色了。
周凛越想越气,怒斥道:“可人家什么也没做,在本王面前从未有过任何逾规逾矩的行为,你倒是好,自作主张差点要了人家的命!”
“是,她什么都没做,她什么错都没有!难道我就有错吗?王爷,您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我有错吗?”
菀太嫔声嘶力竭道:“我只是不想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我只是太爱你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听到这里,周凛皱紧了眉心,脸上一股子嫌弃和不屑的表情。
言语中尽是冰冷和嘲讽:“你是我皇兄的女人,咱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嗯?”
周凛缓步走到菀太嫔面前,然后蹲下,手指攥紧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恶狠狠的道:“当初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怎么……娘娘莫不是忘了?难不成是本王求着你,让你跟我睡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那双眼,瞪得通红,早已失去了身为妃嫔该有的端庄与得体。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选择了要做我的女人,那就老实点,安分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菀太嫔娘娘,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若下次再擅自做主,伤了她分毫,别说姓萧的那个太监容不下你……我也会对你失去耐心的,懂吗?”
周凛说着话,攥着她下巴的手指一点点向下,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手指持续发力,差点把她的脖子拧断。她连忙伸着双手艰难的去掰周凛的手指。
可一个女人家,力气怎么敌得过常年带兵打仗的男子?
菀太嫔只觉周围的空气在一点点减少,那种窒息感扑面而来,这一刻,只怕她心里对周凛的感觉。
应该是恐惧超过了失望吧。
她连连点头,眼泪从眼眶里大颗大颗滴落下来。喉咙被扼住,但她为了活命,还是用尽全力发出一点点声音:“王爷,求你……放了我。”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菀太嫔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那张描着精致妆容的脸蛋,此刻却只剩下凄凉和狼狈。
她在心爱的人面前,卑贱如尘泥。
周凛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出一口气来,这才缓缓松开了手指。
菀太嫔大口呼吸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停不下来。
这后宫的生活,对她来说,好像一刻都没有真正安宁过。先帝在位时,她虽得荣宠,但每一个受宠的夜晚,她总是被折磨得几乎睡不着觉。
如今呢?就算先帝走了,可她的日子却一点都没有好起来。
本以为可以当做余生依靠的男人早早变了心。
昨夜那件事之后,菀太嫔也知道自己肯定惹怒了萧鹤野,如若没了周凛的庇护,恐怕她这后宫之路也要走到尽头了。
所以,就算此时知晓了周凛的心思,她也断不敢再糊涂下去,丢了淮南王这棵保命大树。
富丽华贵的宫殿内,只剩下无尽的叹息和哀怨。
菀太嫔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周凛迈着稳重的步子一点点远离。待他走到门口时,她不死心的问了句:“王爷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是真的感兴趣还是……只有利用?”
闻言,周凛思考了片刻,只淡淡的说了句:“我周凛一生所求,不过是一个权字。真心?……你觉得我有吗?”
“……”
至此,周凛彻底消失在她视野里。
菀太嫔这一腔热忱和真情终是付诸东流。
可深陷其中的菀太嫔依然不想放弃,她内心始终觉得在周凛眼里,自己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样的,毕竟他们曾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往。
抱着这一丝丝的可能,她还在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