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初冬末的季节。
身上衣服的湿透了,头发也被淋湿了,浑身上下好像被寒气笼罩着,可萧鹤野此时却不觉得冷。
他心里甜滋滋,暖洋洋的。
突然很想……咬她一口。
萧鹤野垂着头,看着被迫挤入他怀里娇小柔软的人儿。
“娘娘,你湿了……”
看了半晌,萧鹤野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苏媞月张了张嘴,仰着脸问:“什么?”
“你衣服湿了。”
“萧掌印这不是废话吗?淋了那么久的雨,衣服湿了也很正常啊……”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虽然带着一点点不耐烦的情绪在里边,但萧鹤野听着只觉得悦耳舒适。
苏媞月抿了抿唇,抬起能拧出水的袖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大惊小怪。”
萧鹤野仍然低着头,眉毛往上挑了挑。
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在她身上的某处,喉结处上下滚了一遭,说:“嗯……确实大……”
“什么大?”
苏媞月一脸懵,抬头瞥了一眼萧鹤野,发现他视线死死落在自己身上,这眼神有古怪,并且夹杂着浓重的欲……
她跟随着萧鹤野的目光望去。
直到苏媞月低下了头,看见自己胸前的一片雪白……
因为淋了雨的缘故,身上这件衣衫早就被打湿。
秋香色的烟纱轻薄,遇水更透,衣料紧紧贴着她的肌肤,乱了原有的形状,导致苏媞月胸前交领处的衣襟敞开了许多。
又加上此时前胸后背都被挤压着,丰腴雪白处那道小沟更加明显。
苏媞月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连忙伸着手拢了拢领口处的衣衫,却发现根本遮不住这片春色。
萧鹤野生的那样高,从他那个角度往下看去,只瞧见苏媞月胸前的酥软被挤得有些变了型,软软的贴着自己。
看得他口干舌燥的,越看越难受。
可不看……更难受。
苏媞月又气又恼,发现衣衫挡不住,于是用手指挡在胸前,仰着头着急的说了句:“你别看了……”
萧鹤野不以为然:“娘娘,你手太小了,挡不住的。要不然,奴才帮您挡?”
苏媞月都快被急哭了,他还在那不冷不热的说些风凉话。
挡不住胸前的风光,难道还不能挡他眼睛?
苏媞月伸长手臂用手掌去遮萧鹤野的眼睛,可惜够不到,她又踮了踮脚,嘴里还小声的道:“掌印你别……你别看了好不好?”
萧鹤野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痞里痞气的道:“吃都吃过了,看一下怎么了?”
“嗯?”
他说着话,手指用了点力气把她拉得更近了些。
苏媞月推了推他,气呼呼的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反正他嘴里说不出正经话来。
两人开始沉默,周遭只能听见外面下雨的声音。
……
“阿嚏——”
苏媞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声音不小。
打完后才发现两人的处境,她又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
外面追杀他们的人很有可能还在附近,还有……这户人家的主人要是知道自己家厨房藏了两个陌生人,那不得被吓的报官?
“娘娘……冷的话要不……抱紧一点?”萧鹤野问她。
“你想得美。”
苏媞月要是答应,岂不是又要让他白白占自己便宜了?
……
此时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苏媞月只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快挤散了。
苏媞月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道:“掌印,你能把剑拿开一点吗?硌到我了……”
刚才没怎么注意到,可现在苏媞月只觉得小肚子那里好像被他腰间的佩剑硌到了……
“娘娘……奴才的剑,在这儿呢。”
萧鹤野用手指弹了弹剑身上的玄铁,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媞月循着声音,侧头望去……
对啊,萧鹤野的剑好端端的悬在他左腰处呢。
那……
那抵在她小肚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这么硬?!
苏媞月低下头看了看,正对着自己小肚子的是萧鹤野腹部下面一点点的位置……
她愣了愣……
一个非常可怕,非常恐怖的念头从她脑海里冒出来。
莫不是……莫不是那个?
苏媞月惊愕的抬起头来望着他,如春水潋滟的眸光中蕴着深深的惧意,她磕磕巴巴的道:
“萧掌印……你你你,你不是……!你是……!”
显然,她已经被吓坏了,没办法把这句话说完整。
萧鹤野见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只觉有趣,于是学着她磕磕巴巴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回道:
“娘娘……我我我,我不是……!我是……!”
他承认了。
所以,萧鹤野的回答是:我不是太监,我是个男人。
苏媞月害怕的不行,她抬起双手颤颤巍巍的想把萧鹤野推开,可她现在连碰都不敢碰他了。
那两只纤细的手腕,又默默放回了原处。
他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