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蔡长贵被判死刑,管家黯然神伤地离开。
“案件尚有诸多疑点,如此仓促便屈打定罪,实在是个害人庸官。”
顾正臣目光凌厉。
退堂了,顾正臣也没去找知县黄句首,而是跟上了周氏及其女儿,上前道:“我自金陵来,在朝廷里有些门路,此案疑窦丛生,恐有冤情,你们若信得过我,可否详说昨晚之事,或可为其翻案。”
周氏一听翻案,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绳索,连忙说:“我素来睡眠浅,有点大的声响便会醒来。可昨晚上,我根本就没听到开门声,更没有听到夫君与兄长说话,只是被一阵凄厉的惨叫惊醒,醒来之后便看到夫君手握着刀坐在床边,一串大大的血脚印连至门口,有人躺在地上……”
顾正臣问道:“你是说,听到惨叫醒来就看到蔡长贵在床边,而不是在门口?”
“是在床边。”
周氏肯定地说。
顾正臣思索了下,问道:“那杀人凶器可是你们所有?”
周氏摇头:“谁房中会放这等容易伤人的锐器,那刀根本不是我们房中之物,至于是不是兄长带来的,我也不知。兴许,当真是地府鬼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