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尔真有些狼狈的将索图推开。
索图后背,血顺着伤口往出流,但大夏朝的太医——
就没看见呢。
索图愤怒的瞪着徐西宁。
沁尔真被旁边的亲随搀扶起来。
两个膝盖像是碎了一样的疼,疼的一张脸苍白,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滚,她朝二皇子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二皇子十分惊讶,“不是你说的,不必点到为止?怎么还打不赢就上升到礼仪层面呢?”
沁尔真阴沉着脸,再也装不出一个笑容来。
这些不识抬举的东西!
“二殿下这般对我,不过就是仗着我匈厥如今不如从前强悍,你欺负人罢了,可你们大夏朝又好到哪里去。
“你们的江南,早就改了姓,不姓夏了,改成姓琉了,二殿下还在这里与我耍威风?
“澄明在江南,小朝廷都搞起来了,二殿下难道没听说?”
一句话,让现场朝臣脸色大变。
刚刚大家还因为徐西宁那几鞭子而亢奋。
此刻便目露惊疑看向二皇子。
就见——
二皇子面色分毫不变,甚至朝着沁尔真笑,“那你寻求庇护怎么不去找澄明?是因为不喜欢吗?”
刑部尚书嗖的回头,看向二皇子。
这嘴!
随我!
沁尔真膝盖是真的疼,被抽的,现在站在这里,两腿都在打抖。
“殿下不必拿这话来羞辱我,我来找你们,是诚心实意的,但我也不是被你搓扁揉圆的,不瞒殿下说,我这次来,带着我匈厥的好儿郎共一千人。
“我匈厥的将士,个个都是草原上英勇的狼,一千人的战斗力,怕是抵得上你们西山大营一半的兵力。
“而匈厥部落里,还有我数千的勇士。
“只要殿下肯同意合作,这些勇士,都愿意成为殿下手中的刀,为殿下除掉倭贼。”
春喜站在章景繁旁边,一脸鄙夷,“先前还口口声声说是寻求庇护,这个那个,现在被我家夫人打的,遭不住这份羞辱,就改口说合作了?”
章景繁点头表赞同,“总结就是不要脸又狗急跳墙。”
春喜嘿的一笑,转头给章景繁胳膊一拳,“章世子和我想的一样。”
旁边一个朝臣看的目瞪口呆。
这不是徐西宁那个婢女吗?
一个奴婢,敢给成国公府世子爷一拳?
跟着——
目瞪口呆更呆了。
章景繁他——
龇牙一笑?
那个朝臣:……哈?
要么说,人类的悲欢不能共通呢。
这边,这个朝臣心里活动十分激烈的看着章景繁和春喜。
那边,沁尔真朝二皇子道:“二殿下不想用我们匈厥勇士去对付那些杂碎一样的倭贼吗?我不用你出一兵一卒,甚至不用你们的粮草,只一个条件,我嫁给傅珩。”
二皇子拒绝的干脆利索,“本王不引狼入室。”
顿了一下,更干脆利索,“何况,本王打算直接将你们软禁,然后用你们的性命去要挟你们的勇士,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二皇子抬手一摆,大笑着起身就离开。
他一摆手,章景繁立刻会意,和春喜说笑的神色一敛,直接下令,“拿下!”
沁尔真登时脸色大变。
然而。
章景繁带来的京卫营才不管她脸色大变小变,冲上去就拿人。
索图破口大骂,“你们无耻,亏得你们泱泱大国,就这样?”
二皇子一边走一边道:“我无耻我卑鄙我无理取闹,我还要带你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说话功夫。
人已经离开院子了。
只剩下声音回荡。
刑部尚书激动地抓着户部尚书的手,“我觉得,我们江山有望!”
户部尚书激动地抓着礼部尚书的手,“二皇子精神状态真好。”
礼部尚书激动地抓着兵部尚书的手,“我就喜欢这种光明磊落的无耻!”
兵部尚书一把甩开礼部尚书的手,说:“别抓老子!”
……
二皇子一走。
沁尔真及其跟着一起来的几个朝臣亲随叽里咕噜被抓。
一场宴席活人散伙,死人埋尸。
御书房。
六部尚书,傅珩,章景繁,徐西宁,九人整整齐齐站在二皇子跟前。
二皇子不复先前在宴席上的那股子不着调,微屈的手指点着桌面,将沁尔真和索图写的那两张纸往大家面前一推。
叹一口气。
道:“本王收到确切的消息,沁尔真说的没错,的确是澄明和蒋国公在江南拉拢了不少地方势力,想要在江南搞小朝廷。
“琉倭细作潜伏我朝这么多年,根本目的就是颠覆我们的超纲,破坏我们的秩序,损害朝廷在老百姓心目中的信赖度。
“他们也的确是做到了。
“先前,傅珩被下毒,西北军以及其他几个地方驻军的军饷延期不发,已经让很多将士心中生出不满。
“物价上涨,一些货物被商户恶意囤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