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红衣姑娘开口的时候,科尔达冲上前想要拦住她。
这威胁的把柄一旦说出口,威胁就失去意义了。
可红衣姑娘被徐西宁和刑部尚书几句话说的火气上头,嘴巴太快,一下说了出来。
科尔达阻拦不及,又听到二皇子这话,顿时震惊的回头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从高位往下走。
一边走,一边说:“当年,我母妃,丽妃娘娘,与来我朝出使的匈厥首领厮混,怀了我,所以,我算不得是父皇的儿子。”
噗!
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这个时候,将刚刚清醒的皇上扶了过来。
皇上一条腿还没有迈进这宴席大殿的门槛。
就被二皇子一句话刺激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眼一翻。
人又昏厥过去。
“陛下,陛下!”皇上跟前伺候的内侍,如今是五福,五福惊呼着扶了皇上,“快,太医,太医,快把来人,把陛下送回去。”
悄默声的来。
兵荒马乱的走。
宴席大殿,所有朝臣震惊且不安的看着皇上被抬走又看向已经走下高位的二皇子。
太子昏迷不醒。
二皇子承认自己是个野种。
那这江山……
几乎所有人,缓缓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就跟让狗咬了似的,嗖的蹦了起来,“可,父皇也未必就是皇祖父的孩子吧,大家别忘了,太后娘娘,也就是皇祖母,她和琉倭人不干不净诶。”
一众朝臣:……
你这是什么语气?!
怎么听着还有点幸灾乐祸?
红衣姑娘和科尔达:……
哈?
你们家的血脉混乱到这种地步吗?
二皇子站在当地,攥着一点自己的衣袍料子,眼眶发红,咬着嘴唇。
“当初蒋国公勾结外敌,他儿子毒害傅珩的时候,皇祖母就逼着我给蒋国公这个罪人下跪,这是很多大人都看见的。
“但凡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所以我怀疑,从父皇这里,血脉就不正。
“皇室血脉,不容半点瑕疵,所以后面父皇病倒,太子殿下昏迷不醒,我代理朝政,也不敢擅自登基,我知道,我不配。
“如果父皇不是先帝爷的血脉,那我,老三,还有太子,我们谁都不配。”
傅珩心头突突的一跳。
瞬间反应过来二皇子想要说什么,
只是。
为何?
他这样,不就等于毁了他自己的前途?
傅珩皱眉看二皇子。
二皇子虚虚的摸那不存在的泪。
“还有一件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当初永安王谋逆,被先帝爷降罪,可先帝爷始终并未给他定一个谋逆的罪名,也不曾收回他的兵权。
“可永安王却忽然阖府上下被问斩。
“我记得听以前宫中老人提起过,说当初永安王被问斩的时候,先帝爷吐了血。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还不明白吗?
“先帝爷从头到尾没打算杀永安王,他想要给永安王一个清白,是与琉倭勾结的太后,迫不及待要了永安王的命,推了自己的儿子上位。
“如果先帝爷认可这个,那为什么到死都没有收回永安王的兵权?
这些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让我辗转难安,我不知道该要如何与大家说,又唯恐永安王杀回来,将我当成罪人给斩首了。
“现在好了,多谢科尔达,你们上门来替我排忧解难。”
科尔达:……
红衣姑娘:……
去你娘的排忧解难。
我们是来威胁你的。
原本想着,靠着知道二皇子身份的秘密,来威胁二皇子,替匈厥争取更多的利益。
没想到。
就这?
二皇子自爆了?
站在那里,科尔达和红衣姑娘生出一种茫然的无措,然后,开始惶恐不安。
他们仗着有把柄而来。
现在,把柄不在了……
他们不会被宰了吧。
因为总感觉二皇子刚刚那句话,像是在说:谢谢你们来送人头。
真相被明晃晃的砸出来。
砸的整个朝堂议论声此起彼伏。
以顺亲王为首的皇室宗亲,甚至一时间成了最激动的。
如果皇上不是先帝爷的血脉,那皇上全部的子嗣都没有资格执掌大权,。
那谁来登基?
岂不是他们这些宗亲人人有份?
瞬间。
身边的人就成了自己的敌人。
傅珩几乎用敬畏的目光看向二皇子。
先前官位补缺,宗亲抱团,几乎成为最让人头疼的一个存在,很难撬动,。
可现在,二皇子凭着伤敌一千自损三万五的莽劲儿,宗亲变成了一盘散沙。
傅珩甚至有些怀疑,这科尔达和红衣姑娘,是不是二皇子特意放了些消息出去,把人吸引过来的。
只是……
如此一来,他就登基无望。
对上傅珩的目光,二皇子挑眉一笑,扬着声音道:“现如今,我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