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带人而来。
一声令下,当即便有内侍上前去抓蒋煊怡。
蒋煊怡大惊失色,慌忙抱住太后的胳膊,哭喊求救,“太后娘娘救我!”
太后气的眼冒金星几乎上不来气,抄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二皇子砸过去,“混账东西,你要活活气死哀家吗,你良心让狗吃了?
“这是哀家的寝宫,你要造反不成!”
二皇子一脸的委屈,那枕头砸来,他躲都没躲。
结结实实让砸了半边身子。
他梗着脖子红着眼,眼泪珠子就在眼眶边上,看着也是万分悲痛。
“皇祖母,我才是你的亲孙儿,你为什么护着她,却不管我!”
太后气的捶床,“你杀了她的父亲,你还让哀家怎么护着你!”
二皇子扬手,将头上金冠一下摘了,咣当就砸了地上。
“皇祖母护着蒋国公,皇祖母护着蒋国公府的世子,皇祖母护着蒋煊怡。
“哪怕蒋国公私吞永安王妃的画像,你也护着,
“哪怕他们与琉倭人勾结,你也护着。
“哪怕他们无召私自入京,你也护着。
“可孙儿呢?孙儿今日早朝,被朝臣群嘲讽刺,他们唏嘘吵闹,让孙儿滚下那金銮殿的宝座。
“皇祖母可是给孙儿说半句话了!”
太后在气怒中一愣,有些错愕,“他们这样对你?昨日在御书房,那些朝臣不是还因为你给蒋国公下跪而发疯?”
太后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都忍不住全身的发抖。
说完,继而怒道:“谁让你昨夜那般的!谁让你下令杀蒋国公的,混账!”
二皇子委屈道:“是皇祖母让我给蒋国公道歉,我怎么知道那些朝臣会在那里,现在,全京都的学子都在嘲讽我软骨头,没有脊梁骨,竟然给罪臣下跪。
“人人都说,蒋国公府世子就是皇祖母的私生子。
“现在,更是有人在京都找到了她的住处!”
二皇子怒极了,抬手直指蒋煊怡。
“她住的地方,比长公主殿下的宅子都要富丽堂皇,现在全京都的百姓都在那宅子附近围观,想要看皇家的笑话,皇祖母告诉孙儿,孙儿该如何做?啊?我该如何做!
“刚刚隐约听到,皇祖母想要把蒋煊怡嫁给太子?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不配!
“这蒋国公府弄出来的烂摊子,我不管了,皇祖母去把太子弄醒了,让他来管吧!”
二皇子怒火冲天一顿咆哮,说完,转头就走。
那金冠被他砸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滚到了太后的鞋子旁边。
太后听得心惊肉跳目瞪口呆,转头看向蒋煊怡,“你在京都,有宅子?哀家怎么不知道?”
蒋煊怡更是吓得脸都绿了。
她在京都是有宅子。
那是她私下置办的,莫说太后不知道,连蒋国公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被找出来了?
怎么可能!
她明明隐蔽的很好的。
二皇子往出走了两步,猝然回头,泛着猩红的眼幽幽看着太后。
“皇祖母被这一家子欺瞒,却还要替他们撑腰。
“孙儿被折辱,皇祖母却不问孙儿一句。
“她在京都,不光有宅子,那宅子里,还私藏了一个真正的柳儿!
“全京都的百姓都知道,真正的柳儿被她藏起来了,她找了个琉倭忍士伪作成柳儿去云香缘羞辱傅珩,皇祖母,你让孙儿如何做!”
太后听得震怒。
啪!
扬手一巴掌扇了蒋煊怡脸上。
“你给哀家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蒋煊怡猛地挨了一巴掌,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扑通就跪下,心跳的要蹦出嗓子眼。
柳儿怎么被找出来的!
怎么可能!
压着心头汹涌的惶恐,蒋煊怡砰砰给太后磕头,“太后娘娘息怒,煊怡冤枉,煊怡只是一个女子,父亲和哥哥有什么事,怎么会和煊怡商量啊。”
二皇子居高临下看着蒋煊怡。
眼底厌恶那么浓。
“柳儿可是招供,是你将她囚禁起来,她原本是你哥从江南找来的,是你中途狸猫换太子,将她换下来的,你说你不知道?”
蒋煊怡只给太后磕头。
“娘娘信煊怡,煊怡从小在娘娘跟前长大,受娘娘言传身教,煊怡是什么样的人,太后娘娘最清楚了。
“煊怡怎么会囚禁哥哥找来的人呢。
“煊怡真的冤枉。
“煊怡什么都不知道,就在昨天之前,煊怡甚至都死心塌地准备要嫁给二殿下的。
“煊怡怎么会做这些蠢事。”
太后看着蒋煊怡磕头磕的额头一大片血肉模糊,到底是心疼。
伸手一把拉住她。
继而转头看向二皇子,“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二皇子咬牙切齿,“那宅子是蒋国公府的,柳儿是从宅子里找出来的,与琉倭勾结是铁板钉钉的,整个过程是全京都人都目睹的,皇祖母,这若是误会,还要如何透明才不误会?
“皇祖母怨怪孙儿处置蒋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