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繁:……
艹!
章敏带人过来,眼看她哥跳的欢,顿时如临大敌,上前一步就把章景繁摁住。
“快,把世子送回去,重伤之后,动的越欢死的越快,上次刑副将军就是这么死了的。
“大家见他活蹦乱跳以为没事。
“结果重伤员都被救活了,他死了!
“可是了不得。
“快快快!”
本就没多少力气的章景繁,在虚弱而无效的辩解声里,让亲妹妹给捆走了。
傅珩依旧靠着尸体坐在那里,仰着头,看徐西宁。
险些就是天人永隔。
或者黄泉作伴。
傅珩盯着徐西宁很难将目光挪开,当时在废墟前的惶恐和难过,都变成现在眼神的粘稠。
徐西宁一抽裤腿,大咧咧在傅珩旁边蹲下。
伸手拉了傅珩的手腕,搭脉。
病秧子就是病秧子,脉搏虚且乱,但又带着一股躁动的急速,徐西宁皱眉,“你吃什么了?”
傅珩扯嘴笑,没答,只看着徐西宁。
目光描摹她的五官,真真切切的确定这个人好像没受什么伤,顿了顿,才将一肚子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化成四个字,说:“功夫真好。”
万幸是好。
不然……
城墙底下,他就挖出来什么了。
傅珩很难想象,如果当时从废墟底下挖出了徐西宁,他是不是会像春喜一样崩溃。
徐西宁看见傅珩身上的药瓶儿,瞪了傅珩一眼,将那药瓶儿捡起来,打开瓶盖倒出来几粒。
顿时脸色一沉。
“元精丸?你是真怕自己死的慢呢,什么破身子,敢吃这个?”
当时让人精力充沛,但消耗的是巨大的精血,摧毁的是五脏六腑。
迎上自己媳妇的冷斥。
刚刚厮杀起来活像阎王的人,此刻十分乖顺的说:“嗯,以后不吃了,你给我开方子调,我吃你给的。”
徐西宁皱眉,看着傅珩。
这是打了一仗脑子给打坏了?
怎么说话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