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赵巍不回来,傅珩是出不来的。
徐西宁既略松一口气,又觉得悲愤憋屈,想要骂街。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忍了一下,从衣袖里抽出银票。
先前准备给大理寺卿的,没花出去,抽了几张塞进五福的手里。
“多谢公公特意跑这一趟腿,辛苦了,等世子平安出来,让世子请你吃酒。”
五福之前就收过徐西宁三千两的赏银,此刻哪好再收,“夫人折煞奴才……”
只是不由他拒绝,徐西宁已经后退一步,“有什么消息,劳烦公公和我说一句,我不经事,世子忽然被抓,我心惊肉跳的坐立不安,惶恐的很。”
微风掠起她的一点裙摆,盈盈纤瘦,看上去怪可怜的。
五福叹了口气。
“夫人放心,有什么要紧事,奴才一定送出来。”
那捏在手里的银票,五福攥了攥,没再推让。
罢了,且拿着帮忙打点一下吧。
五福一走,徐西宁定了定神。
然后——
整张脸露出一股震惊之下的匪夷所思。
傅珩让她看好什么?
春喜瞧着她家主子的脸色,十分贴心的说:“是的没错,八口棺材。”
徐西宁:……
好好好!
你棺材里最好有点什么要紧东西!
章景繁去闹大理寺,从头到尾,成国公府老夫人也没让人去拦着,徐西宁没凑到大理寺去跟着一起闹,只将这份恩情记在心头,带着春喜先回镇宁侯府。
那八口棺材,傅珩特意交代,她总要回去看一眼的。
也不知道赵巍那边是不是顺利。
皇上要等赵巍回来才会释放傅珩,那意思就是,不会额外为难赵巍吧。
镇宁侯府。
老夫人屋里。
白氏急的直哭,“这可如何是好,一旦傅珩被定罪为谋杀太子,咱们是要被诛九族的!侯爷!”
得知傅珩被大理寺少卿抓走之后,镇宁侯急怒之下险些吐血。
原本他和太子的计划天衣无缝。
太子中毒,皇上彻查此案,之后逼迫太子府上的妾室招供,从傅筠的粮到赵巍金良错的毒,都是傅珩一手捏造出来的一场戏。
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傅珩身上。
至于太子中毒,是那妾室唯恐自己罪行败露,慌张之下冲动举措。
如此,既让太子脱困,又能救了傅筠,还能将傅珩钉死,并且不牵连整个镇宁侯府。
谁能想到,二皇子党的大理寺少卿会忽然插手。
猝不及防之下,抓了傅珩,直接将谋杀太子的罪名扣到了傅珩的头上。
这是要诛九族啊!
更可恨的是,太子明明是假中毒,但现在好像真的昏迷不醒了。
镇宁侯要急死气死了。
和幕僚商议了一个时辰,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疏通大理寺少卿。
拿什么疏通?
钱!
从哪来钱?
徐西宁!
大理寺少卿虽然是二皇子的人,可只要钱砸的足够多,谁会和钱过不去。
只是这话,他不能自己说出来,烦躁的看了白氏一眼,镇宁侯道:“别哭了,先想想办法筹钱吧,我去疏通一下关系。”
白氏抹着泪,“我哪有钱,总不能变卖产业,这事情是傅珩惹出来的,就该徐西宁出钱。”
镇宁侯朝老夫人看去。
老夫人叹一口气,“你去给她陈清利弊,她若是答应便好说,若是不答应,也不必顾忌情面了,总不能阖府上下眼睁睁等死!”
得了老夫人的话,镇宁侯抱拳,“儿子知道。”
转头便朝外走。
白氏连忙跟上。
二门处。
徐西宁带着春喜才进门,迎面便遇上面色凝重的镇宁侯和白氏。
春喜很轻的扯了一下徐西宁的衣袖,“夫人,来者不善啊。”
徐西宁嗯了一声,全然无视。
“站住!”白氏登时一声怒喝,声音里透着尖锐的怒火,“贱人,傅珩用那卑鄙的手段陷害我筠儿,我筠儿花钱买的粮,被他偷梁换柱成发霉的米,害的我筠儿现在还在刑部大牢关着。
眼下事情败露,傅珩被抓,你就没个解释吗?”
徐西宁理都没理白氏,大步继续走。
白氏几步冲上前,身子一横,挡住徐西宁的去路。
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
“贱人,我和你说话呢,一窝黑心肠的东西,傅珩陷害我筠儿,陷害太子殿下,自编自演的金良错,发霉陈米,当我不知道呢?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只是那抬起的手腕,被徐西宁一把抓住。
徐西宁一点力气都没收着。
抓了,就是狠狠的一攥。
疼的白氏一瞬间脸都绿了,身子骤然弓成虾米,嗷的一嗓子惨叫,“疼,放开我,混账东西,放开,贱人!”
徐西宁攥着白氏的手腕,目光如铁钉一样看向镇宁侯。
“世子是怎么被抓进去了的,二叔心知肚明。
“怎么?你想陷害世子,却被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