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妃和两个侧妃贪墨之后,蔷花直接停了她们的月例银子,除了保证她们一日三餐之外,多的便没有了,原本蔷花还以为这三人会闹事,但是没想到她们这段时间竟然安静得很,老老实实的抄写经书,倒是省了她许多事情。

在几位嬷嬷们的查询之下,众多侍妾倒是老实本分,除了查出她们私下借着丫鬟的手售卖自己的绣品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她也是这才知道,原来权贵人家中为了后宅女眷的声誉,竟然还不允许女眷私下售卖亲手缝制的东西。

可侍妾的月例就那么多,又是在亲王府中,若是想吃点好的,用点好的,那都得自己花钱打点,侍妾的月例哪里够?

怪不得无论小说还是电视中的后院女眷都拼命想往上走呢,这不就和职场升职差不多吗?

高地位不说,还有高薪水,福利待遇也直线上升。

换成蔷花自己,如果没有金手指,她还想活着的话,估计也会和那些后宅女眷做一样的事情。

又花了七天,四位嬷嬷才处理完御赐之物这事,又重新给后院立了规章。

四位嬷嬷拿着王妃和两位侧妃贪墨的完整证据以及后院下人贪墨银钱的证据找到蔷花时,她正在王府的戏园子中听戏。

蔷花侧躺在软榻上,一边有侍从给她扇风,侍女给她捏脚,时不时捏一枚新鲜冰凉的果子送进嘴里。

即使四位嬷嬷拿着这些糟心的证据来找她都没有影响到她看戏的心情。

接过证据,翻了翻,放在桌子上,随手用个果子压着,免得被风吹跑。

蔷花盯着戏台,头都没抬,吩咐道:“将这些人全部发卖了,查查这些人还有没有亲眷在府中,若有,且没有与这些人同流合污的,那便让他们自赎自身,离开王府,如若有同流合污的,那便一同发卖了。”

方嬷嬷面色有些为难,出声说道:“有些下人是王妃带来的人,身契不在王府中。”

蔷花吐出果核,漫不经心地道:“那便把人送回南兴侯府去,本王的显亲王府容不下这些‘老鼠’。”

李嬷嬷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会不会影响王爷?”

“哼。”蔷花哼了一声,道:“她们以及她们身后那些人,做了那么多能影响本王的事情,还差这一件吗?”

蔷花扭头看向四位嬷嬷,“虽然知道四位嬷嬷都是好心,不过王府与外府的交际如何不在几位嬷嬷的考虑范围内,只专心顾好内宅便是。”

真想和哪位权贵打交道,那也是刘管家该负责的事情。

权力能够让人膨胀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虽然让四位嬷嬷放手管理后院,但不代表蔷花并不关注后院,这些受罚的人员名单中多少水份她也不想细查。

不过被罚的人中有不少是府中的老人,知道原身许多习惯,走了正好。

而且不论她们罚去多少人选,到时候补上的人都是刘管家筛选过的,那些想在王府安插眼线的人怎么着也要先过刘管家这一关才行。

刘管家可不是庸人。

十来天的相处让蔷花明白,但凡他能有个好一点的出身,朝堂上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只可惜,刘管家的身后并无家族,且父辈及自己都卖身过,只这两点就能压着他在朝堂走不远,撑死了都过不了七品官职,还不如在显亲王府做个大管家。

四位嬷嬷听到显亲王这似是点人的话,心中一凛,顿时有些不自在。

像她们在宫中做事的人,下意识就会排挤不与自己同路的人,加上显亲王这段时间对她们的容忍,她们便也下意识的想试探一下显亲王对她们的底线。

结果现在一下便撞墙了。

蔷花没理会她们心中什么想法,摆摆手,让她们下去做事去。

都才三十多还没有到四十岁的年纪,正是需要她们发光发热的年纪,起码还能给她干二十年的活呢,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多了,她们摆烂了怎么办?

几位嬷嬷行礼退下。

蔷花也没了看戏的心情,让福安给了戏班子赏银,随后便去了赵明珠的院子。

阻止了婆子的通传,蔷花站在院子外面,听到了女夫子和赵明珠的对话。

听了一会,蔷花满意点头。

这女夫子言语中并没有清高的意思,反而有点像负责且师德很好的幼儿园老师。

会引导赵明珠学习,表扬鼓励也没有落下。

院子内,女夫子正双眼含笑的教导赵明珠学习。

她是一位举人的独生女,自幼跟着父亲学习四书五经,前些年,父亲一场风寒后便一直卧床不起,家中的兄弟见状,觉得父亲科举无望,直接把他们一家三口分了出来,几乎算的上净身出户。

本就没分到什么银钱,加上父亲的医药费,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非常拮据。

虽然说考上举人可以免除一些赋税,但是父亲的父母兄弟以供他科举多年花费了大量银子的事来说事,一直用着父亲的名头挂着名下的田地,但却一丝的收益都没有给他们家。

没有经济来源,父亲的病更是得不到医治,能拖着不恶化已经是她和母亲做的最大努力了。

所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