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是眉府的那个人了……”

“正是。”

我点点头，笑了笑：

“肖小姐如今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怔怔地看着我，良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之后，她突然仰天长笑起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

“阿娘……阿爷……阿兄……然儿终于为你们复仇了。眉家的二十二口全部被我毒死，包括他们所有在临安城的全部分支，我没有让一个人活下来，我让他们都为你们陪葬，我做到了。”

肖楚然的声音变得凄厉，每一个字都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无尽的仇恨和痛苦。

说完，她缓缓地从榻上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前，静静地跪了下去，朝着我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认真说道：

“我原本以为我会在这场火难之中一并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你救了我，又赐我新生。我肖楚然一向明白恩怨分明，你救我之恩，我自当以命相还。你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凡是我能做到的事，我定当竭尽全力，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