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我扭过头，对着燕儿说道：

“你先带着二姑娘走，不用等我。若是今夜我没有回府，你就去调香铺子里找香掌柜，速速离开长安，天南地北，再不要回来了。”

“姑娘！”

燕儿瞪着眼，泪水渐渐漫上了双眸。

“不！”

她的心头闪过一阵慌乱，隐隐有了些许不详的预感，她急忙伸出手死死地拽住了我的衣袖不肯离去，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我轻轻地捂住了嘴。

我摇摇头，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竹哨交给她，认真地嘱咐道：

“这个东西，你收好，若是遇见危险就吹响它，会有人来救你。”

说完，我将燕儿轻轻揽入怀中，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在她的发间落下了重重一吻。

“别说了，快走吧。一切小心。”

说完，我不舍地推开她，转身离去。

晋康县主的目标是我，只要我还在这里，她们便安全。

更何况……今夜，我还要确认赵贵妃身边的王明德是否就是庐山公公，如果是的话……

可能，今夜也是我此生中最后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