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两位妇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窗外有一道闪电划过,如银龙般映照出我的面容,雷声轰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左边的妇人悄声地嗫嚅了一句,蓦地垂下头去,娇羞着说道:
“公子,若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奴家……必定如实以告呢,嘻嘻嘻嘻。”
她咯咯地笑着。
右边的妇人闻言一怔。
见旁边的姊妹如此上道,她不禁不满地啐了一口,面带薄怒,也抬起头,争先恐后地说道:
“公子,你别理她,你问我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我看着这二人的反应,眉心一动,心头不禁涌上一阵疑虑,当真如此容易吗?我着实有些难以置信。
只是……机会难得,哪怕有诈,我也决定试上一试。
于是,连忙端起酒盅轻轻地斟了一盏满酒,看向这二人,言道:
“我的第一个问题,二位姑娘,敢问是否就是桐岭姊妹双姝呢?”
我的话音刚落,她们相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了一抹微妙的警觉。
我暗道不好,却见左边的妇人突然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往我的手边探了探:
“我我。”
她娇声轻唤,眼波流转。
我神色微动,拧着眉,缓缓将酒盏端给她。
她垫起头一口而尽,唇色被酒水映得通红:
“是呢。公子,我叫阿姝,这婆娘是阿姊,我们就是桐岭姊妹双姝。”
她神态挑逗,听得我不自觉地连连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再次为她们斟上了一盏酒,微微一笑,直言道:
“原来是阿姝和阿姊两位姑娘,失敬失敬。”
“那我便要问出我的第二个问题了,听闻二位姑娘常年居住在豚洲、幽州一带,怎么近日里来了这破观,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这回,右边的妇人也抓紧着喊了起来。
“我我,我来答。”
我看向她,悠悠地将手中的酒盏端给她,瞧着她饮上了一大口。
有晶莹的酒水顺着她的唇角流进了她的衣领子里,不禁将前襟染湿了一大片,胸口处嫩白的皮肉若隐若现,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瞧,不自在地抖弄着胸脯。
我正欲找块帕巾来给她垫一垫,却见左边的阿姝看向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骚货!”
但阿姊听了却毫不在意,只见她眼尾带俏地笑了笑:
“我们啊,自是听闻,这破观里出了个赛郎君,叫张老颠,长得貌比潘安,就如同——
公子你这般!嘻嘻嘻,我们姊妹自然是忍不了,这不就来了?”
“哦?”
竟有这种事。
我看着她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沉吟少许,而后细细问道:
“那姑娘又如何得知我不是那张老颠呢?”
“嘻嘻,这……是不是公子的第三个问题呀?”
左边的阿姝笑意吟吟地接着话,眼神在我的酒盏上打着转。
“是是。”
我顷刻将酒盏斟满,轻递至她的唇边,问道:
“这张老颠早已失踪多年,为何姑娘一见我,就知道我并非是张老颠呢?”
阿姝探过头来,豪饮上一口,也学着阿姊的模样,将酒水全弄到了衣襟上,嫩白的肌肤隐约可见,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
她看着我,娇声一笑:
“你这呆子!那自是……有人刻意说与我们听的呀!我有画像呢。”
她神色闪动,朝着我轻轻地吹了口气,媚眼如波。
“你…不若帮我擦一擦这胸口上的水,可好?”
她的红唇略微嘟起。
“若是如此,我再送你一个问题,告诉你是何人说与我听的,如何?”
她抻着身子又向我靠近了几步,捆绑着她的铁链“咯吱咯吱”作响。
我有些难以抉择,正在想该如何是好时——
突然,右边的阿姊见到阿姝那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只怕她当真是要告诉我实情时,骤然惊声叫起:
“你这个疯子!疯婆娘!你背叛主子!你见色起意!不得好死!”
“你闭嘴!”
阿姝勃然大怒。
她内劲涌动,猛地冲向身上的束缚,眼看就要将禁锢着她的铁链所冲破,我连忙飞身后退——
“噗!”
玉玄子豁然拿着剑冲了进来!
是铁器戳进皮肉的声响,鲜血四溅。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阿姝更是低下头,直愣愣地看着插进自己肚子里的冷剑,张着嘴,有鲜血从嘴角留下,她捂着肚子“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不!”
旁边的阿姊发出一声怒吼!阿姝的血洒了她一脸,她蓦然大怒,猛地发起内劲,眼看着也要将禁制所冲破了,玉玄子连忙拔出插在阿姝肚子上的剑,“噗”的一下又插进了阿姊的腹中。
“我……我……”
阿姝躺在血泊中,看向我,伸出手,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我惦记着那幕后的黑手,一咬牙,走上前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