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让李兰君有些羞愧,却仍旧是不服气的态度。
“算了算了,谁让我有求于你?”
他想了想,“不如这样吧,你再出一道题,我当着你的面解答。自证清白的同时,也希望你能答应我谱曲的要求。
明天我兄弟大婚,我想给他个惊喜。你只要愿意明日出席开金口,这两首词我便以当做礼金相送。”
简单接触过,看得出来,李兰君确实是个不缺钱的主。
如此自信昂扬的态度,反倒让人越发忍俊不禁:“你说这样的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虽然小女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也略通诗词的歌赋。
不是什么样的诗词,都能入得了我眼的。”
言下之意,便对他还是多有轻视。
这话也说的着实谦虚了些,若非才女,又岂能被冠以大家之名?
刚才那首词,她的确是欣赏,只可惜是否面前之人的手,就让人摸不透了。
一旦怀疑成立,那么夏成安在他面前就已经成了剽窃的一类。
“你只管出题便是。”
夏成安也懒得解释,说千遍万遍,倒不如让他心服口服。
李兰君可不傻,“你若是做的词不尽人意,却又在这里赖皮着纠缠不休,那该如何是好?”
夏成安苦笑:“那倒不至于,你先不说我本就不是冲你来的。
如果真的今晚不归家,我爹只怕要把我打的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李兰君若有所思。
虽然他再三强调,目的不为自己,可谁信呢?
不管他如何嘴犟,就凭刚才那一番态度,和愿意与自己对赌的底气,确实能让人留住几分印象。
思来想去,她正色道:”也就不以他题作比,再以孤寂为题。
半炷香时间内,你若是能做出一首诗词,小女子自当心服口服,让公子得偿所愿。
如果做不到,还请自行离开,莫要纠缠!”
“半炷香时间?”
她傲娇的扬着脑袋,“不错。”
“你既有做诗词的天赋,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
半炷香做一首词,对于一个文人来说并不难。
只是夏成安的起点太高,想要超越或者对等,那就不是一般的难度。
她就是刻意要刁难夏成安,打击一下他心高自傲的态度!
夏成安冷笑一声,“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那么长的时间,十几首也绰绰有余了。”
略作思量片刻,他勾起手指比划了一下:“七步!”
李兰君脸色微变,我已经更加有些看不起他,此人太过张狂,丝毫不知谦逊内敛。
如此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无异于跳梁小丑。
他不会以为,自己会佩服他的吧?
“世间文人墨客诸多,我劝郎君还是谦逊些,莫要自取其辱。”
夏陈安毫不在意,“.
你若是不信,那我们就再立个赌。
如果七步之内我能做出一首诗词,你便取
虽然对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男人看美女,这是人之常情。
李兰君毫不推辞:“你若真能说到做到,摘了面纱又如何?
我不过你接下来的所做,必须得入我眼,随我心,否则便是空谈。”
“这岂不是很不公平,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你手里,你说对我怀有偏见,那岂不是容易被穿小鞋?”
夏成安撅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李兰君有些懊恼:“我李兰君虽为女子,却也知言出必行。
更何况,小女子所接触之人都是都是文人。
你若真有实力,我若有失偏颇,那岂不是叫其他人笑话,而则损了自己的名声?”
夏成安这么一想,好像说的也有点道理啊。
他不再继续纠缠,稍微清了清嗓子:“你可听好了。”
他扬着酒壶,洒脱的给自己来了一杯酒,随即痛饮一杯水。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只是第一句,直接叫人目瞪口呆。
李兰君瞳孔微颤,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觉得夏陈安没有多加理会,继续踏步。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一句好似直接戳中了李兰君的心底,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词已经结束,而夏成安也正好踏出第七步。
他手提酒壶,转头笑着面向李兰君:“怎么样,李大家,这首词如何呀?”
李兰君脸上透露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
零凄凉孤寂,体现的淋漓尽致。
若是天下真有人能做出这样的词,必定是扬名立万,流传千古,千金不换。
她呆呆的凝望着面前的少年,却有说不出的疑惑和纠结。
两首词所体会的意境,一定是经历过无限悲凉的人才能够写出来的。
见过世间百态,才能笑对生活。
夏成安这般年纪,与此意境倒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