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安吊儿郎当的点点头,“知道了,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他揉了揉耳朵,那些动静太响,给他弄的都有些耳鸣。
现在就急需回家找蕊儿,给自己安安好好的放松一下。
他懒散的挺起身子,随意的就要离开。
“先别急。”
“又咋了?”
“你随朕一起去一趟太极宫。”陈坤面色严肃。
夏成安欲哭无泪:“瞎跑啥呀,就不能不去吗?”
“没办法,太上皇点名要见你,朕也只能乖乖照做。”
要是自己也不把他带过去,回头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真是闲出屁了。
“他一个退休老头,姐待在自己的太极宫乐呵呗,咋老想着要见我?这不折腾人吗!”
夏成安摇摇头,“不行,我现在累得慌,您要不跟他说一声,改天吧!”
“你这臭小子,怎么那么没规矩,要叫皇爷爷!”
陈坤又想揍人了,但想想还是克制住。
免得等一下把这小子得罪了,又得哄上老半天。
其他对刚出生的皇子公主,都没那么细心呢。
陈坤黑着脸,神情肃然,“朕先说好,在太上皇面前放规矩点,他可没挣这么好说话,记住了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夏成安一脸苦大仇深:“听到了,听到了。”
太极宫门前。
此时,陈雄已在这里等候他们。
“儿臣见过父皇。”
他又瞪了一眼夏成安:“憨子,还不赶紧过来见礼?”
夏成安兴趣缺缺,挎着身子上前堂:“今夏陈安见过太上皇。”
紧接着,才不情愿的跪了下去,整个人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无精打采的。
“原来你就是夏成安啊。”
陈雄好奇的打量着他。
早就听说夏成安做的那些嚣张事,一直都在畅想着,到底怎样一个人,能够如此大胆。
如今见了面,却不曾想是个年轻俊俏的后生。
“行,你小子当真是好本事,年纪轻轻便能闹满城风雨。”
说话间,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是多有回味,仿佛从他身上看到年少时的情况。
夏成安配合的点点头,“太上皇说的对,我就是夏成安,您若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
“怎么,你很赶时间吗?看着好像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陈雄耷拉着脸。
“父皇勿怪,憨子今日经历了死劫,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再加上身患离魂症,估摸被刺激到了,所以情绪不太稳定,请父皇见谅。”
陈坤拱拱手,替夏成安说尽了好话,却迎来了一个白眼。
“朕什么时候问你了?”
“把嘴闭上,要是没事你就先下去吧,朕要跟他单独说说。”
“可是父皇……”
陈坤哪里放心的下呀,就夏成安这张口无遮拦的嘴,自己也是好久才适应过来。
两人第一次见面,陈坤都快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等下别直接被气背过去了。
“怎么?难不成朕还会欺负一个晚辈?”
陈坤郁闷的不行,不是怕他欺负他,而是在担心您啊!
“儿臣不敢。”他也没有多说。
“那还不赶紧下去?朕就跟着孩子聊几句。”
甩他甩甩手,陈坤无可奈何,只能乖乖退下。
临走时,他对夏成安交代道:“守规矩些,好好听太上皇的话,问啥答啥,听到没?”
夏成安泽苦闷的懒得回应。
太上皇退居幕后十几年也没有抛头露面过,自己和他更没有什么交集,他俩能聊上什么呀?
真是一点儿都不消停!
等陈坤走后,顺带将大门带上。
偌大的空间就只剩下一老一小。
陈雄轻咳两声,仿佛是为了缓解气氛,努力挤出一丝和善的笑颜:“夏成安,朕有事要问你。”
“夏成安必知无不言。”
“好!”
“你精于算术,甚至在此方面天赋胜过陆征,三年堆成山的账本,也不过用了三天便查出问题。
但朕有点想不通,外界传言你不学无术,便是连大字都认不全。所谓的离魂症只要一发作,喝酒便能够成为诗仙,那为何算账就不用喝酒便天赋异禀呢?
你不觉得,这两者有些自相矛盾吗?
从某种方面来讲,算账可比做事要难上很多!”
夏成安身体一顿,有些意外。
我去,这老头笑的好鸡贼呀。
关键是这犀利的分析,既让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来反驳。
突然间,他感觉这张脸好似与某人重合了。
对,就是陈珏!
怪不得他觉得陈珏一笑就猥琐,,原来不是随了陈坤,而是随了这个老祖宗。
算了,使用惯用的伎俩,装傻充愣!
他抓着脑袋,一脸苦闷:“我也不清楚啊,反正我就觉得算术挺容易,做诗很难。
他们都说我酒后做了很多千古绝诗,可实际上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雄死死的盯着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