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淳本想着退居幕后,享受晚年生活。
可有时候,事情实在身不由己,皇上手上缺人,而他的儿子又非要卷入朝廷风波。
当爹的又岂能功成身退呢?
陈坤心里也别提有多惬意。
之所以让夏元淳管钱,不仅是因为他忠诚,更是因为他家有钱啊。
光是夏成安整出来的那些产业,一年到头成百上千万的砖,那比朝廷还有钱呢。
谁会冒着杀头的风险,非要吃这一口,那不是纯纯有病吗?
而且这还能亲近一下两家的关系。
无论是酒水饭菜还是蔬菜那些,夏成安送入皇宫也从不收一文钱。
就是这小子不太主动,非要人叫他送他才肯送。
为了能方便一些,陈坤特地给他弄了个御供,要求他定点配送。
吃的喝的用的都白嫖,皇宫的开支也省下了不少,日子过得都比以前滋润了许多。
也不知是自己的福气,还是大人的福气,有夏家父子坐镇,人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气运!
甚至,他俩给出了一种只要负责出马,万事必成的自信。
就在此时,陈云南匆匆而入。
甚至都没让太监通报,满目惶恐,陈坤皱了皱眉:“云南,什么事情急匆匆的?”
他一时急得甚至连礼仪都抛在脑后,赶忙开口:“出事了,夏成安出行,半道被人劫杀了!”
此言一出几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惊坐而起。
尤其是当爹的夏元淳,手中的棋子直接砸在棋盘上。
陈坤更是愤怒的一掌,摞着旗子震的乱颤:“可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干的!“
“无论何人,光天化日公然行刺当朝驸马,开国县伯,此人绝不可轻饶!”杜威眼神中酝酿着阵阵怒火,顿时杀气腾腾。
“憨子,憨子,他可有事!”
所有人都看着陈云南,直到他摇头:“夏成安倒没什么事,不过与他随行的一批人被杀手困住,现在已经派兵去驰援了。”
“再多加拍些人手,对方敢如此大胆,恐怕也是准备周全而来。”
夏元淳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陛下,老臣一心忠君为国,那些人却想要让我断子绝孙啊。
此仇不报,我枉为人父!”
夏元淳拱拱手:“老臣先行一步!”
等陈坤见状,赶忙吩咐:“快,协助三千护城卫前去相助,一定要保证憨子安然无恙。
此事究竟是谁在背后谋划,必须彻查清楚,朕要让他举足陪葬!”
他也怒火中烧,夏成安不仅是他看中的好女婿,更是大炎的人才推动国之进步的希望。
那小子虽然说话欠揍了些,但心眼不坏,孝心也是实打实的。
感动夏成安,那就是在动他的亲儿子,他怎么能忍得住?
如果不是因为齐云劝张,他早就冲动的随夏元淳而去了。
“陛下,出了如此之事,朝堂不可无当家作主之人,您不可冲动啊,还是让奴婢前去为你探听吧!“
勉强冷静下来之后,陈坤压了压火气,努力克制:“行,那你就跑一趟。
记住,无论如何,那些人一个都不可放过。”
“奴婢明白!”
齐云也气势汹汹的离开了皇宫。
夏成安可是他的好贤侄,想要动他,活出半条命也得替他出这口恶气。
等夏成安赶到时,王德发他们已经伤痕累累,但战果显著,路上看见了敌人七八具尸体。
“王叔,您受伤了!”
夏成安胯下马,看着他胳膊上种的那只剑。
建委已经折断,伤口仍旧血流不止。
他面色煞白,夏陈安说不出的难受。
王德发摇摇头:“没事,皮外伤而已,跟我在战场上所受的不值一提。
快,他们都在林子里躲着呢,千万别让那些人跑了!”
紧随夏成安生活的军队冲在前头,手执盾牌,身后则有一队人马负责拉弓搭箭。
一方开路,一方射击。
夏成安快速找到了其他人。
大家身上虽然都有些伤,但至少都还活着。
众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庆祝劫后余生的欢喜。
如今他们已经弹尽粮绝,如果他再晚来一步,估摸着就真的得替他们收尸了。”俺拍拍他们的肩膀。
“太好了,活着就行。
”
夏成安连连点头:“你们放心吧,援兵已经来了,我已经让他们搜索密林,林子外围也部署了防卫保证,他们插翅难逃。”
王德发若有所思:“经过刚才的交手,对方的身手并不简单,应该是私人训练出来的死士。
林子之中错综复杂,掩体又多,一时半会儿恐怕抓不过他们。”
“没事,我有的是功夫跟他们耗。钱叔留下来,你们先回城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众多人中,只有钱有没有受伤。
他抬头看向林子深处,目光也逐渐变得幽深阴暗:“小爷倒是要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连我都敢杀?”
“少爷,我们随你一起!”
“少废话,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