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意憋红着脸:“我不管,反正你找不到人,就别想摆脱我!”
她努力克制心中委屈的情绪,红着眼眶向夏成安步步逼近,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
只要你能找到十五妹,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绝不再与你有任何牵扯!”
这诀别的话说的像是两人之间有深仇大恨一样。
虽然他看不惯陈如意,但也不至于视他如敌。
也不知陈如意又在抽什么风,夏成安思索了片刻,帐篷里一片寂然。
见他迟迟不言,陈如意急了。
“夏成安,只要你有本事找到十五妹,我已经我便是磕头跪死在父皇面前,也绝对退了这门婚事,成全你和蕊儿!”
说着说着,她声音不自觉的哽咽起来,只觉得心酸到极点。
“反正像你这样的麻烦,已经到处闯祸,我也不乐意被你牵扯受人指点。
只要找到十五妹,哪怕拼了命我也会退婚,到时候你跟蕊儿想怎样就怎样,哪怕是逛窑子我也不会多管!”
夏成安陡然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本公主从不失言,反正我是下定决心要与你退婚,不再有所牵扯,只是父皇同不同意我没办法左右。”
她可是大眼的嫡公主啊,从小到大众星捧月,何曾受过这种气?
如此卑微的日子,她也受够了。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我之间本就不和,我害怕哪天咱俩成婚同床,三更半夜你气着了一刀子了结我。
与其互相折磨,倒不如各自洒脱。
如果你父皇不同意,那就等咱俩成婚之后再和离。
我自不会对你有所冒犯,对外你也可说我品行有失行的是休夫之举,也不至于让你没面子。
诸多骂名,便让我夏成安独自承担!”
其实他也清楚,皇上皇后对他越发看重。
要是真的闹到让他们解除婚约的地步,恐怕自己的脑袋也会随着婚约一起没了。
所以,最保守的方法就是和离。
反正这个时代,就算是和离了也可以自行再婚,互不干涉。
唯一的缺陷就是,和离对女子的名声不太好。
两人的婚约本就是被长辈强行捆绑,陈如意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堂堂七尺男儿,他可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随意损坏一个女子名声的人。
反正他脸皮厚,大不了就让那些不好的留言冲自己来吧!
陈如意心口又酸又涩,死抿着嘴唇,不受控制的冷笑道:“原来你早就想好了退路,便是和离也不愿与我低头?
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令人厌恶吗?”
夏成安愣了愣:“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又没错,凭什么向你低头?
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尊贵,而我是你作为附属品的驸马?
不好意思,我夏成安不吃这套!
而且,你不也一样对我厌恶至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吧?”
夏成安毫无察觉对方眼里的泪水。
陈如意强行梗着脖子,硬是倔强的不肯退让,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厌恶你,甚至是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公孙表哥之间……!”
她赶忙收回那些话,就算再气,她和夏陈成安还有着婚约的名分,这些话也不应该因一时冲动而脱口而出。
夏成安冷冷的勾起嘴角,这些话反倒让他释然了些。
看来,自己对这婚约的抗拒是对的。
“放心吧,要是真走到成婚那一步,你我之间也绝不会有半分逾越。
和离之后,你和你的绿帽哥爱咋咋地,也不关我事了。
不过缘分一场,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近亲结婚生的孩子一般都脑子有问题。”
“夏成安,你太过分了!”
“过分?爱信不信。”他耸耸肩:“就算没有医学依据,你也可以去查查历史先例,看看哪个近亲结婚生出的孩子脑子正常。”
不说在大炎朝,大多数古代人都喜欢近亲结婚。
尤其是那些世家贵族,秉承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都是表里表亲的结合。
最终生下的孩子,三四个钟最多也只有一个脑子灵光些。
其他的要么单,要么傻,要么智力低下。
陈如意说不过他,也懒得跟他扯。
将脑袋别过一边,故作潇洒的抹了把脸,还不忘傲慢的吩咐:“别废话了,想摆脱我就赶紧想办法找人。”
夏成安也识趣的闭上嘴。
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也算仁至义尽。
和离这种事也提前打好招呼,大家心里都有个底,也免得日后再为此事而生矛盾。
他坐在位子上,开始复盘起这件事情的始末:
“十五公主在那些人的计划中,只是起到个声东击西的作用,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太子。
从十五公主消失再到他们冲进营地,中间也不过半个时辰。
营地守卫森严,他们不会冒着被功亏一篑的风险将十五公主偷偷送出去,只能是留在营地。
如果十五公主出事,那些余孽没必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