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也知道自己这姐姐是叫她干活行,但要叫她自个儿管理铺子和生意上的事,只怕她就要整不明白了,郭喜安想了想,还是让大丫把姐夫朱重请了过来。
听了郭喜安的打算,朱重也没推辞,干脆道:“你既是信任我们,我们自然会尽力帮你打点好这边的铺子生意,只是这钱你不用留这么多,留一万两在家里也尽够用了,家里店铺这边每天都有盈利的,没有突发情况下,这些钱完全够周转。”
郭喜安听他这么说,觉得也行,便直接数出一万两银票交给他保管。
几人又说了一下关于家里店铺、生意和田产管理的事情,郭喜安把该要注意的事项都细细交代了一遍,直到亥时夜深众人才散去。
郭喜春和朱重回到家里,洗漱好两人回到房间,郭喜春逮着朱重说起了自己的不满:“我觉着家里这边完全用不上这么一大笔钱,喜安这是信任我们,才把一切都交给我们打理,可她带着两个孩子要去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更该多带些银子傍身,你怎么还真同意她放一万两银子在我们这边呢?”
朱重似乎早想到她会有此一问,笑道:“喜安这是考虑周到,家里现在每月确实营收不少,可开支也不低,最赚钱的还是变蛋那头,做这样的生意和我们开店这种即买即付不一样,有的时候没那么及时就能结清货款,家里多备些银子就是有备无患!”
“你放心,这钱属于公账上的,到时候我造个账册,一来一往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咱们是帮你妹妹管着产业,我心里有数的。”
郭喜春一听他考虑得这么周到,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不信任他防着他一样,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喜安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这么一大家子,走到现在实在不容易,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到时候一家人心里反而生了隔阂!”
朱重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笑道:“我知道,我也十分感激喜安,要不是她,我也没法娶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不管妹夫那边情况如何,就说向佑向泽,日后定是有不一般的作为。”
“咱们这个小地方,对喜安他们一家来说,终究是太小了,他们会有更广大的天地,那我们作为他们唯一的亲人,为他们打点好家乡的产业,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早就有这样的打算。”
朱重说得坦荡,郭喜春听得感动不已,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胳膊,抬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我这辈子能嫁给你这样的好男人,真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
......
这要去京城,郭喜安原本觉得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带着些换洗衣物就是,结果这三天收拾下来,带的东西还不少,足足有三辆马车的东西。
再加上坐人的二辆马车,一行人就是五辆马车上路。
原本光是衣物行李这些也没有多少东西,可郭喜春他们觉着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东西带齐了也能舒坦些,除了基本的衣物,那些被褥也带上几床,要是路上没赶上有旅店的地方,露营也用得上。
再加上一些赶远路必须的锅碗瓢盆、干粮这些的吃食,还有家乡这边的特产什么的,杂七杂八,便就收出了三大马车的东西。
护送郭喜安他们去京城的队伍共十人,听为首的那位赵校尉说,他们原本就在程家博的手下当差,这次就是程家博特意安排他们过来接他们母子的。
赵校尉他们到镇上的这三天都是住在镇上的驿站中,到出发这天,他们一早就过来帮着收拾东西。
家里其他人员都充斥着离别的愁绪,倒是向佑向泽,知道去了京城就能看到日思夜想的父亲,很是有些兴奋,十分积极地跟着忙进忙出。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要上马车的时候,郭喜春不舍地拉着郭喜安的手:“路途遥远,路上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多注意安全。”
刘有金一家也赶来送行,此时姚三娘也上前道:“是啊,喜安,可不能为了赶路走得快就累着自个儿,还是身子最要紧,路上该休息的就休息,慢着些也不要紧。”
“我晓得的!”
看着姐姐他们不舍又担忧的神情,郭喜安心里也升起不舍的愁绪,紧紧握住姐姐的手:“姐,你们在家也要多爱惜自己身子,店里的生意忙不过来就多请些人来帮忙,别舍不得花钱,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干。”
......
絮絮叨叨,终是要迎来离别的时候,郭喜安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车队缓缓启动,郭喜春他们还跟着马车走了几步,大丫眼中含泪地喊道:“小姨,到了那边,可千万记得给家里写信啊!”
郭喜安趴在马车窗口,拼命朝他们挥手:“知道了!”
原本处在兴奋中的向佑向泽,这会儿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大姨和表姐们,听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殷切叮嘱,两个小家伙顿时泪眼汪汪,再没有了一开始的高兴和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直到马车出了镇子,郭喜安才有些黯然地放下车帘,转头看到向佑向泽还撅着屁股两颗小脑袋挤在一个车窗口往后张望,不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