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叮嘱这句时,裴镇已经下榻。他是被饿醒的,马岩庆那句倒是喊得正是时候。 灌了两大杯水,又重新找了一身衣服换上,裴镇再次回到榻边,把躺着的越姜从衾被里直接捞出来。 竖抱而起。 越姜被他闹醒了,掀眼看他一下,脑袋累得靠在他肩上,含糊道:"作何?" 裴镇捋一把她额发:“先用膳。” “嗯。”越姜嗡嗡嗯一声,踢着腿下地,“知道了。” 裴镇便松了她。 越姜撑着精神重新拿衣服穿。穿好时,已经彻底精神了。 待被仆婢们伺候洗漱过,见膳食过来还有一段时辰,便挥退她们,接着又来拉坐得跟大爷似的裴镇,“你的大印呢?” 裴镇:“……”抬眸瞥她一下,纹丝不动。 越姜看他,轻哼,“陛下,不可悔诺。”之前可是金口玉言说了句“行”的! 裴镇也撇出一声轻哼。心道就这事她记得最牢! 但答应便是答应,他倒也不屑做那反悔之人。 瞥她一眼,翻出天子玺印,如她之前所言写下两行字,又盖上大红玺印。 完后,居高临下看她,“满意了?” 越姜多看了两眼,笑意弯弯的点头。如此,他日他有违此言,她就一人潇洒度日去。 裴镇哼笑,把东西塞她怀里,"自己拿好了,别回头不见又说是我使绊子!" 越姜抱着东西笑,眉眼欣然,“你自然不会干那等窃匪之事。” 裴镇心想也只这会儿好话箩筐似的。 不过……瞅着她的笑心里怪痒痒的,于是抬着她下巴又亲了把。亲着亲着有些刹不住间,便干脆把她整个人拍至卓面 <断tt 拘若她后睡 把她整个人抱至果面,抱着她后腰不断吻她。 越姜坐在桌上,几乎是完全凭他捞着她,才能坐稳身子。 过上一 会儿,晕晕乎乎中她听到门外来了声音,是马岩庆在外问是否现在把膳食摆进来。 勾着他肩膀的手于是松了松,她轻轻扯一扯裴镇的衣领,躁哑不定的说着,“来膳了——” 裴镇嗯一声,接着还是吻她,把她所有声音都封住。 “陛下……”外面的声音又来了。 越姜反应一会儿,离开裴镇的脸,大口呼气,“用膳罢——” 裴镇喉结滚动一下,盯着她的眼神黑乎乎的。他停了一会儿,但接着捏着她的下巴还是继续亲。 越姜在他亲吻的空隙里咕哝,“等会儿马岩庆又要喊了。” 裴镇心道马岩庆识相,他不敢不识趣的还喊第三声。 往边上压着她一边手,愈吻愈用力。 精神高度绷着,正在他的呼吸几乎由清转浊时,马岩庆的声音又来了。 裴镇眉梢一横,烦了。 胸膛如鼓正要掀眉斥过去,却听马岩庆声音突然拔高,“陛下,左将军说有急事,请求觐见!” 裴镇怒气一顿。急事…… 左霆不会轻易用这两个字开玩笑。 舔舔嘴角,终于肯松开越姜,一把把她抱下地,说了一句"你先待着",便快步出去。 哗地一下拉开门,目光掀过去,裴镇精准看向脸色焦急的左霆,"何事?" 左霆迅速上前,手上信件高举头顶,"陛下,先生快马加鞭寄来急信!" 裴镇眼神变了。 上前一步,一把将信捏在手中便大步往书房去,同时往后高声撂下一句,“跟上!” 越姜放好圣旨出来看时,便只来得及看见裴镇如风,一样消失的背影。她在原地看一会儿,还是马岩庆出声问她可要摆膳才把她叫回神。 冲他点点头,她道:“摆进来罢。” “还有陛下那边,等会儿看着他不忙了,再叫膳房送一份过去。” “哎!” 但裴镇没空闲吃饭,也没有心思吃饭。一跨进书房,便当先撕开信封。 /> 据密报,田昱有反心。 裴镇沉着脸,眉峰几乎聚成高山。片刻间,他有了主意。 当即命令左霆去备马整军,即刻返程回洛都。此事要商议,还是当面的好,一来一回的信件太耽搁时辰。 左霆称是,几乎是拔腿飞奔去下令。短短半个时辰,守卫全部整装待命。 裴镇在这半个时辰里也没闲着,又仔细看了遍信上内容,接着他迅速想了一遍适合平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