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在峡谷里进行,同样标准的夜间超低空突防则是他们全员都能够达标的,李舰长在那边驻训过一段时间,显然是学到了不少技术的……”
他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每一句每一个词就是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地戳进何强的心脏,让他的痛彻心扉啊!
空军老大哥已经走这么远了吗!
余平平生怕何强不答应,沉声继续说,“西部鹰隼旅我知道,全军都有名的一线王牌,航空兵部队中的标杆,我有好几个同学分到了空军去,据我了解,空军的其他航空兵部队追得很紧,往往西部鹰隼旅那边有什么课题科目突破了,他们就立即跟上,西部鹰隼旅也经常带兄弟部队,而且,他们每一个季度都有至少一个团的部队在北库基地驻训。何师长,实话实说,你们海航这块落后太多了,这次未尝不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要痛定思痛啊……”
何强真想掐死余平平,挺大个人了会不会说话,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你这属于当着我的脸让我自己抽自己耳光啊!
我忍!
何强控制好情绪,深呼吸了几下,道,“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夜间超低空掠海突防是高难危科目,稍有不慎……”
“何师长,打仗哪有不危险的,我这么跟你说吧,刘成军在外海八十公里处就失去了对李舰长的追踪,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如果遇到这样的对手,你们的空中防线、截击战术就都成摆设了,李舰长在距离海岸线三十公里的地方主动拉起我这边才重新锁定,但是在这个距离上,他已经完成导弹发射程序了!”余平平粗鲁地打断何强的话,语气很重地说。
何强下意识地要发火,你什么身份跟我这么说话,却是猛地一震,注意力全放在余平平的话上了。
和余平平打交道的次数不少,知道这个人是非常实事求是的,他说话很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做出这样的推论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关心余平平说话的态度了。
何强不是婆妈的人,他立即道,“我马上组织人员研究飞参,形成书面报告后立即向上级请示报告,我一定全力争取,行吗?”
“行,太行了,我和你们一块递交报告,我这边都整理好了。”余平平说。
“这样把握就更大了。”何强点头。
李海去休息了,抓紧时间恢复精神,起床吃了晚餐就该搞夜航了。他进行的是恢复性飞行,因此今天夜航要飞的科目比较简单,所以他很期待余平平能把超低空突防训练申请下来,他身上的好战因子已经跃跃欲试了。
他倒是安详地睡着了,海八师这边却是炸了锅。
本是一个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的、应该还算平和的训练日的下午,因为一名护卫舰舰长一手无意的骚操作,全都鸡飞狗跳起来。正如现在流行的那句话——海八师被一股力量拽出了舒适区。
如果把航空兵部队的作战能力比作一口井,那么他们就是底下的那只青蛙,且悠然自得自我感觉良好。
党委分析会上,刘成军提议道,“李海在咱们师挂过职,严格地说,他算是咱们师出身的……”
“参谋长,我打断一下,李舰长在咱们师挂职,什么时候的事?”何强抬了抬手问。
他是去年年中才到海八师工作的,并不清楚这些情况。一个上尉军官的挂职情况,也没有必要让新任师长知道。
刘成军道,“两年前,当初正好忘我礁,哦,就是现在的木沙礁,那边的常驻的飞行中队缺人,师里就把他们安排过去了。”
提到这个事,政委的神情有些小尴尬。其实当初人家飞鲨部队的意思是希望能够安排在水灵场站飞歼-11B的,确保这两名尖子不会断了对口机型的训练,可是当时木沙礁严重缺人,那边条件差,没有人愿意去,时任师长就把李海和党为民安排到那边去了。
谁也没想到,人家到了那边一年,硬生生地把飞行中队给搞成了独立飞行大队,硬生生的加速了海军航空站的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正是应了那句话,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时任师长调走了,可当时的政委还是现在的政委,想起当时让李海二人过去的小心思,免不了尴尬。
刘成军把李海和党为民在独立飞行大队长挂职工作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遍,听了之后,何强感慨着说,“到底是飞鲨部队出来的,能力就摆在那里,由不得我们不佩服啊!”
何强本来想做做工作看能不能把李海留在海八师,现在看来,人家飞鲨部队是摆明了车马把李海往飞行舰长的方向培养,不可能放手。
想了想,他说,“这么说,李海和咱们师渊源很深啊,就是一家人嘛,参谋长,你看能不能做做他工作,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刘成军早猜到何强的想法了,李海留下,那就是海八师的总教头了,有他带着,部队在超低空掠海突防这个科目上的训练进度可想而知是可以突飞猛进的,意义重大。
“据我所知,他本人是肯定愿意的。”刘成军笑着说,“不过这事由不得个人啊,他指挥的53号舰十五天后要出航了,满打满算他只能在咱们这里待十天的时间。”
何强失望道,“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