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就像安逸一样,时不时的交两个契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自由自在的她不好吗?钱还是自己的,权还是自己的,日后若是多出个娃,也能一起养着,这不好么?干嘛非要想不开的结什么劳什子的婚,就像二哥你当年还不是要死要活的,如今呢,不过都是一样的意思,做戏好点,差点而已。”
李碚将胖子拎到门口问清情况,警告了一番,就再没有了兴致。
一溜烟儿跑到自己二哥的书房里端着酒杯抱怨。
虽然已经是子初,但身为新上任的大司马,他必定要了解整个大宣起码这十年的武装力量,依他的意思,大宣的玄甲军不能丢,贺兰山上自汉时就建成几经荒废的军马场不仅不能撤,还要加大投入。
就算有火车、火铳,但好的战马对训练军士,短时作战有不能取代的作用,是大宣盛世太平的保障。
当下以崔太妃为首的刘尚书却认为天下太平,应该裁减军备军费。
实际上在李碹看来,是进一步削弱世族的力量,得不偿失,先是军马场,一座军马场,选育良种,保护维修场地,上好的料,重兵守卫,一年的耗费超过十万金,而培育的良种除了给极少数贵族做赏赐,是不能用于商业销售的,这是一个上等州一年的税。
完全可以将军马场改变地方,比如说京郊,不就是养个马么!
这是完全纯粹的外行之见,一匹有血性的马同一匹跳舞用得马有本质的不同,漠北产好马,这是天时地利人和。
这一切已经在朝堂上吵了三个大朝会了,他手下有发言,但被对方准备充足的马场损耗数据给驳斥。
他开口,就必须一击必中。
“女人,关了灯自然是一样的,可开了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能让你开开心心的不给你添麻烦,一个蠢人轻易的叫外人算计了去,使你平添不少的损耗。”
李碹打着算盘,在草纸上写下算出来的数字,一边做着检查,一边不在意的说:“你什么时候成个家?”
他,从他母妃消失的那一天就踏入了成人世界。
而李碚,却迟迟不愿长大。
当然,从皇位的角逐者来看,李碚的放荡不羁对他是有利的,如今的朝堂上,太子呼声最大的是他,其次是长兄,当然,也有极少数的外行处于对长兴王的谄媚,提议李碚。
终究因为这些年的情谊,他还是愿意他好的,何况堂舅也说了,不会支持李碚,只会选择他们当中最适合皇位的人,父皇的几个儿子当中,舍他其谁?
成家有什么好?
满满的都是束缚,如今的他自由自在想同谁好都由他定。
目前,除了他亲妹妹,并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不厌烦,想一直保护,既然如此,娶一个喜欢的人看着她慢慢的变成他们都厌恶的样子不如保持现状。
“都做到皇子了还要将自己交给一个女人,叫他支配自己另一半生活,这长安满京的花花草草还等着我去照顾。”
李碹不免摇头,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喜欢一个女人是真喜欢,但这份喜欢总会在一个时间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愿意,诸如对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得罪了他,就闹翻了。
这些年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可以编一份群芳录了。
也是,到了他们这个身份,还要用婚姻来交换利益,那他们两辈人几十年的努力都是笑柄了。
“延——”
“艳——是啊,别看阿纯长的像你似的,若是细致打扮起来,也能艳压群芳呢,不亏是像二哥你的人!”
李碚啧啧有声,想起李碹曾经的女装扮相。
李碹看他还在装傻充楞,也不多话,终究他只是哥哥,“二妹妹同安之如何?”
若是春华同程家联姻,父皇的皇位就稳如泰山。
“还行吧,终究还是看阿纯自己的想法,我先时探过她的话,她似乎没有成婚的想法。”
李碚说着,盯着李碹脸上所有的表情,从封王开始,李碹就越来越不像那个曾经洒脱豪壮的二哥,越来越有爷爷的感觉,一举一动都在权衡利益得失。
“我们当哥哥的总要多关心些,”
李碹停下了手中的事儿,想了想,“二妹妹喜欢孩子,她今年总是二十有六,过两年再要孩子,比同龄人多上几分危险,一个女人,喜欢孩子的女人不能拥有孩子,总是一种缺失,不是金银财宝,高官厚禄能弥补的,若她只是父皇的义女,我们两不管谁总能护她周全,偏偏又是这样的血亲,你还能找到比安之更优秀的男子?”
李碹的话入情入理,李碚想了想,竟然反驳不了。
阿纯这样的姑娘,不是他妹妹之前他就觉得她值得天底下所有的男子喜欢,若不是他的妹妹——
在世间沉沦几十年,什么样人没见过,越发显出她的珍贵,尤其是对他们这样身处复杂权利斗争中的人,这种至真至纯至刚至柔的决绝像烧刀子一样痛快,会让人上瘾,偏偏还长着一张最让他喜欢的脸。
若不是他的妹妹,再见时他会为他放弃那一片森林,甚至同二哥相争。
是的,他常年在女人堆里混,自然看得出来二哥对阿纯的喜欢,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