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冯鹤会让自己修炼邪法,她倒是蛮想试试万魂幡,聚魂钵这些邪器,光是收纳金圣的血滴子就可以造好几顶幡换着七色一色一日显摆了吧?
倒是没曾想,自己体质发展的太好,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初见时的承诺。
妙天赐看过丹宗的藏经阁,却并未去传功阁,修炼方面的知识确实匮乏,而不要说宗门派里头,就算是鹤家,关于功法都是放在特别的地界,就算能进去,每本功法的禁制都不是妙天赐这门外汉能解开的,要能解开,也会惊动看管之人,是以妙天赐从未打过功法的主意,她自己手里头的功法就不错,再加上她深挖的领域不同,有那时间,她更愿意多研究出一款使人闻风丧胆的药剂来。
看妙天赐兴致恹恹的,冯鹤耐心解释道:“虽然这是初级功法,但如若你融会贯通,日后看其他功法便有了一定的眼界,只是不可现在修炼露了马脚。”
“听说你同老海练过手,老怀虽功夫不俏,但如若用上灵力压制你,你定是无法取胜的。”
妙天赐挑眉看他,看来老怀禀告时掩藏了很多,但老海为何也没禀告详细呢?就老怀那功夫,老海弹指之间就能灭除,给蝼蚁留退路这还是血滴子的性子吗?
妙天赐眸色晦暗,看来,得让邵珂先拿下老海了,他们的过往自己不知,决不能有意外徒增。
冯鹤完全不知,自己两句话就把培养多年的老海也给搭进去了。
她接过那初级功法随意的翻阅,还不如自己夺取的那几本功法,更不要说给邵珂的那本,妙天赐有些无语,难道冯鹤混的比清机宗的长老还差?
这倒是冤枉了冯鹤,冯鹤手里头确实有珍贵的宝贝功法,但邪修喜欢的功法要传授给妙天赐,那黑压压的气息一出,妙天赐哪儿还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而妙天赐现在的身份,正是一乡绅员外的孩子,身份摆在那,就这普通的低阶初级功法也是十分难得了。
而这种功法,冯鹤怎么会有?好似腰缠万贯的财主,怎么会在意几个铜板,不是赏了就是丢了,哪儿是说掏就能有的。
也正巧是遇见了,不然,冯鹤估计能拖到妙天赐确定出发点的那时。
两人又逛了许久,为妙天赐购置了一防御法器,妙天赐本是看重一洪钟,集力量和防御为一体,但洪钟大多是体修物件,上头又有新刻画的阵纹,以巨匠国内体修的数量,冯鹤怕惹眼驳回了妙天赐的要求,选了偏远国才有的精致灵器。
瞧着手上串着的三色手链,妙天赐无奈,但来者不拒。
就这一会儿功夫,冯鹤已花费了上万的灵石,他眼中也确实有了肉疼的意思,领着妙天赐去了阵师那,想把传信符同收信符遮掩番就打道回府。
妙天赐瞧着那中年阵师提笔花了半个时辰,而后融入灵气,满头大汗的但也才干了几个时辰竟赚了一百灵石,忍不住心热了。
虽说炼丹赚的也不少,但丹有丹毒,价位又昂贵,常人不到万不得已就连鹤顶红都是能省则省,但武器是每个修者都需要的,攻击防御加持等等,都需要阵师经手,那么多人算下来,确实是笔稳定的收入来源。
瞧见徒弟眼热,冯鹤笑道:“怎得,觉得阵师不错?”
“会炼器的阵师更加不错。”妙天赐盈盈一笑,显然有了决断。
冯鹤右眼皮子一跳,觉得坏事要到,“你资质上乘,你要去炼器?”
这下,冯鹤连温和的喊一句天赐的心情都无了。
那忙活完的阵师更是震惊的瞧着漂亮的小人,心道,怪不得两人不带面具呢,合着脑子有些不好使啊。
“你知道炼器有多难吗?更不要说还兼修阵法。”
一旁的阵师不屑嘲讽,反正这两人也不是他的客户,被个小少年看低职业,是件极为恼火的事。
却见小少年认真点头,“确实难,但人总是要有追求的,而且我天赋极佳,不过是花费些时间试试。”
三人同时沉默,冯鹤的沉默振聋发聩,他倒是可以阻止,但如若挡了天赐的道他会不会偷偷去学?到时候更难掌控。
他沉默着,手中的符半晌都没交给妙天赐,只是沉默着领路,两人出了双喜黑市,门口的老妪已经不在,外头凉飕飕的,冯鹤这才收回了思绪,看着不远处瞧着他们的几人,平静道:“走吧。”
妙天赐显然也是瞧见了,冲着那群人微微一笑,他们蠢蠢欲动的念头,在冯鹤露出修为后便消散了。
“不长眼的东西。”本就是心情不佳,冯鹤低骂了一声但最终是没有出手,领着妙天赐往回走,一边嘱咐道:“日后要去黑市,带足人外也可同众人在快天亮时出来,那时人多,这些宵小不敢动手。”
见妙天赐听进去了,冯鹤才道:“师父是觉得,天赐想成为阵师当然不错,但修者还是要以实力为主,切不可拈轻怕重。”
“那师父可想好天赐的去处了?”妙天赐开诚布公,自己的灵根大变出乎了冯鹤的预期,她能明白冯鹤奉若珍宝的心思,但现下,他拘着自己维系感情,确实在浪费她的时间,手里头已经有了金圣的据点,她是看在冯鹤的资源上才忍了这么久陪他演戏,但数月过去冯鹤该是看出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