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怀听后受用,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不得不说,虽然邵珂这人越来越滑头了,但好赖坏还是分的清楚的,“老夫能伺候在主子身边多年,自然不是他们能比的。”
邵珂赶忙点头,心中却知道,只不过老怀绩效太差,才会被安排处理府中琐事,而其他人,多出来的时候都是办正事去了。
“海掌事约属下过几日去他那儿选名美姬回来,不知掌事喜欢哪种的,到时候属下挑回来孝敬您。”
老怀一听,更觉得老海好笑,真心劝诫道:“他的人我可不敢放在身边。”
“盛情难却啊。”邵珂一脸为难,而后又道:“您也知道少主看得紧,哪儿容得下别人碰我。”
这话一说,便有点那个意思了,老怀忍不住姨母笑,中肯道:“确实,以你的容貌,再过几年定是会被小主子收入帐中,以小主子的绝色容貌,倒是便宜你了,可不要不惜福啊。”
再过几年?邵珂忍不住算了算,到及笄该是还有七年,修者的七年,不过弹指间……
压下心中的莫名激动,邵珂掩藏不住的深吸了口气,逗得老怀直乐。
邵珂俊脸通红,已不是他想收敛就可办到的了,只得大方道:“属下不敢肖想矩矱,倒是海管事送的人掌事可玩乐番再处理,毕竟,也不能让人知道,属下把礼物献给了他的死对头。”
老怀越听越满意,掂量了下手中的丹瓶,提醒道:“如若让老海知道,他送的人没了,你以为,他会就这么算了?”
邵珂无奈扶额,“掌事,您是不是忘了少主的脾气。”
……
老怀苦涩了。
忘得了吗?他指头还没好全呢。
借刀杀人吗?既然邵珂愿意吃这个苦头,那他便成全了,谁让他没事忽然戳他痛处,便爽快同意了。
而老怀不知,这一出,是老海同邵珂商量好的。
冯鹤迫不及待的到了妙天赐的院中,就见徒弟翘首以盼的等在纳凉处,她瞧见来人,当即惊喜站起,而后又收敛了神色,按捺着上前。
“师父,您回来怎不叫醒天赐。”
见徒弟不悦责问,但心中明显不是那般恼怒,冯鹤心下更为舒畅,自从把天赐占为己有后,他的运道真是越来越好了。
短短几月就凑齐了炼丹材料,而这次炼丹也十分顺利,拿出圆润饱满丹香四溢的四环丹药慎重的放进妙天赐手中。
妙天赐讶然,定定的看着,疑惑道:“听闻四阶丹并不好练,看着成色怕是中品以上,师父难道还是个炼丹师?”
冯鹤自傲负手,问起这个,他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当年师父修炼一途艰辛,自知天赋不佳,但师父不愿成为那沧海中的一粟,在一次机缘之下,得到半册丹术残本,本是想置换修炼物资,但却得知这残本十分珍贵,再加上修炼上的打击,师父便想先研习一番再做处理。”
“本以为隔行如隔山,仙术百艺不能求多,不过是打发光景蕴养心境,可曾想越学越兴趣,自此师父便找遍了天下丹书,由浅入深,竟看透了残本中的深远。”
“可惜啊,毕竟只是半册,能有幸炼出四品丹已是侥幸。”
冯鹤叙述完,便陷入长久的沉默中,妙天赐看着他回忆过往,心下明白,以冯鹤所说,他天赋不佳,定是不会受到关注,转而为丹修更是险中取胜,以丹修前期需要的成本,胜率极低。
所以…
“师父本是宗门弟子吗?”
冯鹤点头,“不过三流门派的外门弟子罢了,领路者都是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再待下去也是无望的。”
“所以之后,师父便成了散修?”
冯鹤见妙天赐满眼的心疼,对自己的过往十分在意,定了定,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也是从未同人讲起过,他心中百感交集。
“其实是被逐出师门的,那日……”冯鹤眼前骤得出现一幅生动的画面,那画面中少年牙齿欲裂的反抗着。
“冯书,今日不交出至宝,为师只得把你逐出师门。”
秘境高台上,一白底金纹着装的中年男子阴鸷的盯着少年,好似毒蛇一般,少年极力反抗,他高声喊冤,对身旁陷害自己的同门更是恨得咬碎了牙,但中年男子却不为所动,先是让人扒光了他的衣物搜寻,后又把他逐出师门扔在了秘境之中。
炼气三阶的小弟子庆幸着自己并未被废除修为,也难过着师父的不体谅不信任,他艰难前行,寻了些草编成遮挡的衣物,在秘境中他寸步难行,体力不支下落入了深坑之中,在他绝望之际,却听上头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该死的,居然掉下去了,老子还等着他把藏匿的至宝取出呢。”
原来,师父并不是心软,而是他还有用处……
什么努力寻宝讨好师父,重回门下,这一刻,他暗暗发誓,日后定要不择手段,报了这仇。
“那日师父被同门陷害,你前师祖作为一师之长却不寻缘由偏听偏信,任由师父自生自灭,好在天不亡我,让师父机缘巧合下得到了残本医书,之后师父在秘境中苟且偷生,当了他人的走狗,主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只为能安全出了秘境求得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