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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从地上起身,无人知晓的,他的小腿微微发颤。

他对这样的场面,说没有点阴影是假的。

上辈子的练习是由另一位男性舞蹈导师祝鸿负责的,相比于徐若瑾的温柔鼓励,祝鸿就显得过于不苟言笑和严肃了,《战歌起》本就是一首舞蹈动作大,难度高的曲目,更别提因为顾夜宁本身的基础较强,祝鸿对他的要求也相对严格。

于是在跳完之后,祝鸿当着一整个《战歌起》AB组,和旁观的练习生们的面,将顾夜宁狠狠训斥了一顿。

结束后包括盛繁,卫南星在内的几人也私下安慰过他,他们都说他好像被刻意针对了。

他的确是被针对了,在后期播出的版本里,故意给了顾夜宁好几个在被训斥时的不服气表情,不出所料的,早有类似刻意剪辑的顾夜宁被网友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而实际上,那只是顾夜宁在发懵时的惯常神情,却因为在他表情旁的配字“不服气”而遭遇网络暴力。

后来事实证明,祝鸿的确身份不同,他是明烨的亲舅舅——如假包换的,明烨妈妈的亲弟弟。

明烨是真的恨他,他早该知道的。

舞的确是一支舞。

但顾夜宁在和组员商量的时候,强调过他心目中这首歌的主基调,也因此,在舞蹈练习的时候他们私底下开小会,也是尽可能的希望舞姿舒展豁达,落落大方,要把忧郁的情绪,和洒脱的悲伤融合在一起才好。

也因此,旁观的人都惊讶地发现,当伴奏声响起的时候,《爱盲》A组的整体氛围,霍然发生了变化。

就连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的贺天心,也神色一收,瞬间变得沉稳起来。

不得不说,他不做笑模样的时候,的确足够唬人。

但站在主题曲C位的是叶丛茗肉眼可见的紧张。这首歌的开场动作,都应该由C位开始,但因为身体僵硬,四肢不自觉地开始打架,开场的第一个弯腰绅士礼的动作,他猛一弯腰低头,脑袋上的鸭舌帽不知是没调整好尺寸,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直接从头上飞了出去。

长了眼睛似的飞到了靠墙而立的谢逅脚下,就好像一只帽子也知道谁比较好看似的。

处于事故中心的叶丛茗不自觉伸手捂住被帽子压扁的头发,本来应当顺理成章与唱开头两句的管风弦交换站位,却因为窘迫和焦虑忘得一干二净,他站在原地无措地左右看了看,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旁观的《爱盲》B组,和外边其他组别的练习生们之中,似乎隐约的有嗤笑传到耳边,下一秒他的后腰被人轻轻一推。

顾夜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左边。”

对,左边!叶丛茗慌张地往左边移动两步,记忆流水般重新回到了脑袋里,他根据身体残存的肌肉记忆举起双手,完成了和身边霍弋的互动动作,重新融入了集体舞台里。

好在叶丛茗的失误是他们整个表演唯一的瑕疵,其余的部分所有人都完成得很好,甚至超常发挥,连一贯容易忘动作的贺天心亦是如此,顾夜宁注意到在结束最后一个定格后,对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虽然这释然的姿态未免太过显眼了些。

徐若瑾拍着手站了起来。她一直带着笑,看起来令人如沐春风,溢美之词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像是生怕说了重话,打击他们的自信心似的。

“两组我都看完了,大家完成的都很好,在短短两天时间内能做到这个地步,未来上舞台的时候一定没什么问题。不过……”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几分:“B组,大家跳的都不错,但是很散……思燃,你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吗?每个人都学的很好,但是无论是互动还是集体做同一个动作的时候,你们看起来不像一个团体,而像是各做各的。”

陈思燃不紧不慢地说:“您说的我们也考虑到了,但是毕竟大家是刚刚组成的一支队伍,所以的确缺乏一些凝聚力,甚至我们还不算互相了解呢。但是我们会尽量克服这个问题,争取在上台前磨合成更有集体荣誉感的队伍。”

滴水不漏。

“国旗下发言。”贺天心在顾夜宁耳边小声吐槽。

顾夜宁差点没笑出来,很辛苦地憋住了。

徐若瑾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回答,赞许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顾夜宁的方向:“至于A组……你们的状态很对,情绪也比B组更到位一些,这种感觉一旦登上舞台,是很容易令观众和你们共情的,我刚才提到的B组的问题,你们相对好上很多,不过——从茗?”

站在顾夜宁身后的叶丛茗肩膀一颤,并不意外听到自己被叫起。

“你是C位,是吗?”她用的是质疑的语气。

叶丛茗艰难地点了点头。

徐若瑾温声说:“对你有一些失望呢——你不仅开头就忘记了动作,接下来也没有迅速调整,这点不能随机应变的能力,在舞台上会很致命,更何况你还是作为这个小组的C位存在的。”

叶丛茗讷讷应了一声,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而且,你的光芒完全被挡住了,你们组起码有三四个人比你更抢眼。作为C位,如果不能做到一下子就夺取人的眼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