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一脚踢过去,山贼老大哎呦一声,叫得怪惨,手臂上的鲜血直流。
山贼老大咧着嘴喊:“大侠,饶命啊,快帮俺止血,再不止血,俺会失血过多而死。”
徐麻子固定住扭来扭去的山贼老大,轻蔑地说:“死就死,又不是俺们死,死了更好,免得祸害乡亲。”
山贼老大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徐麻子, 想不到眼前这个人那么狠心,比女恶魔还狠,跟鞑子没啥区别。
程顾卿不想听废话,直接问:“跟你同行的两个人是谁?是新认识的山贼同伙?”
山贼老大猛猛地摇头,尖叫道:“大侠,莫要乱说,俺可是十里八乡的良民,俺家种地的。”
程顾卿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高高地举起杀猪刀。
山贼老大又开始尖叫了:“别砍,别砍,俺说,俺啥都说。”
刚才已经尝试过杀猪刀的威力,山贼老大实在不想尝试第二次。
程顾卿冷着脸,目中无人地说:“说,再不老实交待,别怪俺不客气,俺说到做到。”
山贼老大畏畏缩缩地蜷缩在一起,全身颤抖,低声说:“俺说,俺说了你们喊,别告诉别人。”
程顾卿再次举起杀猪刀。
山贼老大扑通伏在低声,用极其低沉地声音说:“跟俺一起同行的两个是军营里的,哎呦,大侠,俺跟你说实话,俺现在在军营干活,不再是山贼了。不,俺从来都是山贼,俺只是要点铜板,是要点铜板。”
程顾卿没听山贼老大说后面的话,只听到“军营”两字。
心急促地跳动,怎么军队也来的?
程顾卿没有怀疑山贼老大说谎,因为另外两个人的确有一股军人的气质,腰板直挺挺的,要是山贼哪里有那么直的腰板。
徐麻子愣了愣,随后猛踢一脚山贼老大。
山贼老大哎呦哎呦地喊,委屈地说:“你干啥子踢俺,俺都老实交代了。”
徐麻子不信地说:“你一个山贼,改成混军营了,谁信!”
反正徐麻子是不信的。
他认为山贼老大是在骗人,所以情不自禁地踢一脚过去。
其实想踢多一脚的,就是害怕山贼老大挣扎地太厉害,血流得更多。
因为继续流下去,迟早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徐麻子虽然憎恨山贼老大做山贼,可不想他无端端地死。
徐大憨挠了挠头问:“大队长,你信不信啊。要是他说的是真的,俺们怎么办?”
徐大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的,他倒觉得山贼老大没说谎。
因为刚才说谎没眨眼。
阿娘说了,说大话会眨眼,他刚才可一直看着山贼老大,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没眨眼。
程顾卿抿着嘴,皱着眉,一言不发,对着徐麻子说:“给他止血,免得血流干了,没问出点东西就死了。”
程顾卿本来没想过要山贼老大的性命,相识两场是缘分,他除了收霸王费之外,倒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盗亦有道。
徐麻子身为程顾卿的第二号弟子,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快速到行李处拿出相传一抹就止血的云南白药膏粉,洒在山贼老大的手臂上。
山贼老大看到给他止血的,立即配合,殷切地看着徐麻子。
嘴里说着:“洒多些,洒多些,别小气,俺可不想流血。”
这伙人有大夫,山贼老大绝对信得过他们的药。
上次他们一群山贼喝了泻药,被药得要生要死,足足拉了三天三夜。
这种痛苦真的不想回忆。
最重要的是拉了三天三夜,他们还未死,可见下药之人的精准。
要不是时间,对象不对,山贼老大真佩服。
徐麻子恶狠狠地说:“哼,俺们的药可珍贵了,给你这个山贼用,不值当。”
山贼老大不说还好,一说徐麻子立即不上药了,反正涂得少涂得多也是涂,不需要涂太多。
程顾卿冷着脸,看着山贼老大,不客气地问:“你们为什么在此?”
既然是当兵的,不在军队,在荒山野岭干什么?
要是说探子说得过去,可这里有什么好窥探的?
莫非是破庙有问题?
程顾卿看了看不远处的破庙,没啥特别啊,一间破庙而已。
难道下面藏有黄金,山贼老大等三人过来查探?
这么一想,程顾卿全身起鸡皮疙瘩,哎呦,发现大秘密了,可要被人灭口了。
山贼老大看不出程顾卿什么表情,反正认识她以来,一直冷着脸的。
畏畏缩缩地说:“俺们,俺们前来探路,想找个地方过夜,你看看外面下着雪,俺们,俺们哪里走得了。”
这么一说,倒是合理,像徐家村也一样,走到这里,又下雪,只好找地方过夜了。
这里有间破庙,而且一眼看到的那种,一般人还真会上来过夜。
程顾卿没有给山贼老思考,继续说:“你说,你们是军队的,是谁的兵?”
其实程顾卿也不知道有什么兵的,只不过为了装逼就问,这要看山贼老大怎么回答了。
谁知道山贼老大深深地看了一眼程顾卿以及徐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