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等人优哉游哉地走在官道上,为了甩开镖局,硬要平时走10步路,缩短成5步路,真得是用心良苦。
一行人,推板车的推板车,驾牛车的驾牛车,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轻轻松松地走在路上。
走到中午停下来又啃了几个芭蕉芋,随后继续上路。天气冷是冷,但出太阳,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
走着走着,又遇到镖局了。
程顾卿和张绍涛对视一眼,脑海里冒出无数个问号。
徐家村的汉子傻眼了,怎么还是会遇到镖局的?俺们走得那么慢了,怎么还是赶上他们的?
程顾卿决定前往去探一探情况,既然第三次相遇了,算得上熟悉的陌生人。
徐老大和张绍涛跟在后面,三人疑虑重重地往前走。
镖局的人也显然地看到他们,不过没说什么,像在等他们过来。
程顾卿拱了拱手说:“兄台,你们为什么停在此?”
只见五六十人的镖队就傻傻停在路中间,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就算不赶路,拜托让出一条路来,莫要在中间阻碍交通。幸亏冬日,又临近过年,出行的人不多。
为首的一个壮汉拱了拱手说:“这位娘子,我们是吉庆府白家镖队,鄙人姓白,镖队的镖头,真有缘,又一次遇见了。”
白镖头长得非常壮实,精神抖擞,很符合镖师的形象,当然没屠夫徐老大那么高大那么结实。
程顾卿拱了拱手说:“本人姓程,这些是我的族亲,这次出来是卖木炭的,也想不到跟白镖头又遇到了。”
徐老大站得高,看得远,但还是看不到前面发生什么事,好奇地问:“白镖头,前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不走?”
之前看白家镖队走路起风,急匆匆地赶路,连晚上也一样走。现在为什么又不走了?难道又不赶路了?
张绍涛拱了拱手,温和地说:“白镖头,有什么事,麻烦告之,大家也算老熟人了。”
一直想甩掉镖队,结果怎么甩也甩不开,张绍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啊。
白镖局指着前面的路,无奈地说:“你们前去看看,就知道了。”
程顾卿三人不懂,决定上前去看,想着自个就是卖木炭的,板车又是空车,白家镖队满目琳琅的货物,总不会谋财害命。
三人走过镖局队伍,走到最前头。
瞬间傻眼了。
哪个神经病,竟然用大石头把路堵了。
程顾卿三人之所认为路是被人堵,而不是自然力堵,那是因为大石头,偏偏完整无损地堵在中间。不仅有大石头堵在中间,还有比大石头小一号的几块大石头前后地落在官道上,把路堵得死死的。
这里的地形是两边山,中间官道,地形是一条峡谷,只有一条官道通向外面,至于两边,人爬山走过去是可以的,但车辆就不行了。
山形陡峭,牲畜哪里过得去。
程顾卿三人顿时感觉不妙,这摆明有人拦路,至于为什么拦路,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拦路抢劫。
哎,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即将要发生了。
程顾卿和张绍涛对视一眼,都感到危险。
至于徐老大这个傻憨憨,看到大石头堵路,气得大骂:“哪里来的石头,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俺们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会这样的呢?”
完全不知情地看着程顾卿问:“阿娘,大石头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吗?”
徐老大可没想到山贼,认为大石头从山上滚下来,恰巧滚到官道中间,把路堵的死死的。
程顾卿摇了摇头,不说话。
张绍涛低声说:“福兴,等会再说。”
看到张童生脸色凝重,徐老大就算缺心眼,也知道有问题了,立即捂住嘴巴,像极肥团那样,捂住嘴巴猛然摇头,表示自己不出声,不说话。
程顾卿仔细观察前面的大石头,小心翼翼地走向前,发现什么危险,沉重的心稍微放松,用力推了推石头,纹丝不动。
石头真得好大,看来劫匪是下了功夫,花了大力气把石头推到中间的。
又试了试推比大石头小一号的石头,还是纹丝不动,看来是实心石头,不是空心石头,真重。
徐老大看到程顾卿推石头,喊了一声:“阿娘,你让开,俺来推。”
还双手哈气,嘿哈两声,用尽全力地一推,结果和程顾卿一样,大石头一动不动。
徐老大不死心,推了几次,石头还是一动不动。
大石头推不动,于是选着小一号的石头,这次倒是比推大石头的效果好,小一号石头动了动,徐老大乐呵呵地说:“阿娘,俺推得动了。”
程顾卿无语地说:“推小石头没用,大的推不了,俺们还是过不去。”
程顾卿思考了一下,想要过去有两个法子。
一是齐心合力把石头推到稍微宽阔的路,推出一个能容纳马车过的位置。
二是舍弃车辆,扛着货过去。
至于马,牛等牲畜过不过得了,全凭牲畜的本事。要是它们能走上陡峭的山路,就能过去。
张绍涛也想到这两个法子,但两个法子都很难做。齐心合力推开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