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终于知道他们这条路是通向哪里了,看着不远处的露天矿石,还有一排一排的木头屋,以及零零散散的采石头工具。
不用黄山子等人通知,也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徐福记惊讶地说:“这就是矿场?”徐家村没有矿场,徐家村人看到后,觉得很新鲜。
程顾卿点了点头说:“俺们上去看看。”
马仙婆的儿子徐福平有点犹豫地说:“婶子,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会不会出事了?”
矿场不应该有人采矿吗?怎么一片萧条的场景?就算深秋不好干活,也需要留下人看门吧。里面空无一人,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听徐福平这么一说,徐大伯的儿子徐福荣也害怕了,颤颤巍巍地说:“婶子,俺们还是不要去看吧,走人吧。”
既然知道这是矿场,也就是说这条路并不通向上元县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俺们还是走为上计。
程顾卿问了剩下人的意见,都一致说不去看,尽快闪人。
程顾卿虽然很好奇里面的矿场是怎样的,但好奇杀死猫,徐家村的汉子说得对,还是不要去看,闪人好。万一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会把所有人害惨的。
想什么就做什么,程顾卿对着大家说:“俺们回去。不看了。”
6人扛着小包裹,调转头,往原来的路赶。
已经大下午了,走是不能走回去的,时间不够。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天黑了,6人找了个远离矿道的地方休憩。
不知道前面的矿场发生什么事,大家都觉得矿道上不安全,不如找个偏僻的,让路上的人发现不了。
荒山野岭,徐家村已经习惯了,很快整理好东西,柴火必须收拾的足够多。今晚没有被子盖,只能靠火取暖了。
晚饭很简单,烤地蛋子,加几块竹鼠肉干。大家也吃得很满足。这个年代,能吃饱,就无比幸福了。
6个人,分两批值夜。等明天一早,大家就赶紧启程回去。
徐福记哆哆嗦嗦地说:“哎呦,不知山子他们怎样?”这边是通向矿场的路,山子那边应该就是上元县的路吧。
徐大憨放了一条干柴火,呵呵笑:“肯定回去了,他们比俺们幸运多了。”
既然山子的路是去上元县的,附近肯定有村落,自然能早点知道消息,自然早点回到大部队了。
徐福荣嘿嘿地笑起来说:“早回去还不是一样,也要等俺们回去才能出发。”
大家听到这话后,不由自主地坏笑了。
徐福平神神秘秘地说:“你们说,今天看到的矿山,为什么会没人,是不是里面出了事,不得不废弃?”
一看那屋子,不算旧,肯定不久前还有人住的。如今凄凄凉凉的,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荷花阿爹猜测道:“是不是里面没有矿石了,采完了,成为废矿山了?”
这理由大家相信。
徐福荣问程顾卿:“三婶,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没矿石,这是假的,程顾卿看到不远处的地方,还一堆堆矿石呢。这里又没有环保局,需要治理环境,什么金山银山不如青山绿水,不存在的。
猜测道:“可能矿场东家倒灶,,所以采矿没办法采下去了,就地解散了。”
大家听到她的话,觉得有道理。干买卖嘛,干得家破人亡也不是没有。
夜渐渐深了,众人开始打瞌睡了。
程顾卿睡上半场,等下半场,就换人值夜。熊熊的篝火烧起,寒冷的深秋,也能抵挡住。
天一亮,大家收拾一番后,程顾卿需要上茅房。
女子这方面太不方便了,不像男的随地大小便也无所谓。
即使五大三粗,外人看起来比男人更男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是女的。
程顾卿撇开小弟们,走得远远的,找了个山间丛林来个大的。
一切完成了,随后拿棍子擦,觉得不干净,还特意扯了几片像芋头叶的大叶子来擦,擦到屁眼疼,才认为干净。
做人做事可要有手尾,程顾卿挖了一堆土,掩盖污秽物。即使这里应该没人来,可心里就过不去。
程顾卿挖着挖着泥土,里面就露出几个红中带白,白中带褐色的东西。
仔细一瞧,这不就是芭蕉芋吗?再看看身处的林间,怪不得叶子那么大,像芋头叶了,原来是芭蕉叶子。
想了一下,现在的确是芭蕉芋成熟的季节。这东西埋在地下,一挖能带一串出来呢。
芭蕉芋好久没见过了,还是小时候跟小伙伴玩耍,挖出来,烤着吃的。
味道已经忘记了,但比芋头难吃。
就算物资匮乏的童年,程顾卿也不爱吃这东西。
可这却是穷人的救济粮,种植成本低廉,收成颇丰。吃几个下肚,就饱了。
还有这里为什么有野生的芭蕉芋,这种东西是外来品种,不像番薯,木薯很早就引入。
程顾卿记得芭蕉芋又名蕉藕,是20世纪40年代末才被引进的。
程顾卿不敢多想,想得多脑袋疼,大乾朝都未听过,有芭蕉芋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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