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等人听到谢家护卫说,前面的山贼是老熟人,不是一刀割喉的那伙贼人,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老熟人好啊,有话题聊。
随后一愣,不对啊,怎么又是那伙人?竟然还敢重操旧业,又做起山贼了?
村长气狠狠地说:“乡亲们,俺们走,去会会山贼。”
徐家村听到是占山卖水的山贼如今又占路收路费了,啧啧称舌。
这伙人真有生意头脑,总会利用条件赚钱,俺们怎么想不到的呢?
听说成人500文,小娃子250文,一路过来,到处都是逃难的人,这么一算,得赚多少啊?
天啊,发财了!
想当初俺们在徐家村辛辛苦苦,早出晚归,只能在过年那几天喘口气的种地,换来只不过够吊命的口粮,大半辈子,只不过存了几两银子。
俺们比山贼还不如!
徐家村人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去山路口会山贼。
后面的王家和曹家听到山贼是老熟人,也惊讶不已。
等听说这伙山贼已经被制服了,更加安心跟着徐家村走了。
立即收拾好东西,眼睛充满八卦,等会要好好瞧瞧山贼长什么样。
至于跟着徐家村后面的两户人家焦虑不安,看到前面的大队伍又启动了,赶紧跟在后面。
其实这几天,很想过去打声招呼的,又害怕打声招呼后,别人来一句,你们不要跟着我们了,到时候该怎么回答。
愁啊!
村长和七叔公等一众老头气势汹汹地急速前行,不到一会儿,找到山路口,发现拦路的栅栏被拆了,逃难的人直走,不收费的路过山口。
又瞧到窝棚被大卸八块,木头茅草到处都有。不远处,有一伙人站着,有一伙人束手束脚蹲在地上。
安排好乡亲们躲在一边,警告大家看到娃子,特别警告燃起熊熊八卦烈火的妇人禁止前去。
这个警告,惹得徐家村妇女咒骂不断。
哼,就准你们老头去看热闹,不准俺们去看戏。
不过村长这么一说,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现在不敢不听,会扣钱的!
李太爷鬼鬼祟祟地跟在徐老头后面,徐老头鬼鬼祟祟跟在徐斗头后面。
俺们与徐家村是一伙的,俺们去看天经地义。
至于谢公子,翩翩君子,摇着手中的纸扇,在护卫的护送下,光明正大地跟上去。
想看就看,谁敢阻止呢!
村长一群人来到山贼跟前,看到一个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壮汉,以及蜷缩在地上的一个汉子。
村长恶狠狠地说:“瓜皮子,又是你们,好的不干,非要干丧尽天良的勾当,今天俺不会放过你们,免得出去再祸害百姓。”
至于怎么不放过,村长没想到,先口嗨骂出来,出出气。
瘦高个听到村长的话,本来打算安静地待在一边,等惩罚。
结果老头说不放过俺们,意思是要杀掉俺们。
立即哭天喊地,滚到村长的脚下,鼻涕泪水一起来,呼天抢地地喊:“阿爹,阿娘,你去得早,俺是个没人爱,没人要的娃子,阿爹阿娘,俺好想你。可俺不想死,俺家只有俺,俺还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死后才有脸去见你。
阿爹阿娘,孩儿不孝,大伯,俺也对不起你,你家还剩堂弟一个,如今他昏迷不醒,恐怕也活不长了,俺们一家彻底绝后了,阿爹阿娘,大伯,快救救俺。”
说些有的没的,整个场地充斥他的哭喊声,最佩服是一边哭,一边吐字清晰。
大伙都听得明明白白,好似徐家村一伙人是山贼,他倒是无辜的百姓。
村长嘴角抽搐,瘦高个一直扒在村长的脚跟,想踢开,力气不够。
求助地看着美娇。
美娇呢?差摆一个桌子,沏一壶茶,再去刘婆子家买两斤瓜子了。
旭哥儿也是没良心的,就静静地看着俺被山贼纠缠,也不上来帮忙。
村长用力踢,踢,踢,做得全是无用功。
瘦高个继续高喊:“阿爹,阿娘,俺不是山贼,俺是种地的,俺是泥腿子,俺收路费,只不过想要些银子,买地种。阿爹,阿娘,世道太乱了,你留给俺的地全没了,俺对不起你。”
一直哭一直喊,一直趴在村长的老腿上。
听到瘦高个的哭喊,山贼们额头直冒黑线,什么世道太乱,什么地全没,如果不是和你一个村,看你的惨样,还真信。
你爹留给你的地,分明是你卖了,得到的银子还请俺们吃了一顿肉呢。
村长踢不开瘦高个,用敲铜锣的木棍,朝着瘦高个的肩膀,手臂拼命地敲。
瘦高个受不了疼痛,滚到一边去,流着泪哭诉村长的暴力行为,好似在说:俺那么可怜了,你竟然还打俺,俺要回家告诉爹娘。
村长终于摆脱瘦高个的纠缠,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至于为什么他手握敲铜锣的木棍,他也不知道,可能忘记放回牛车了。
七叔公扶了扶村长,对着山贼们说:“别吵了,哭惨是没用的,对付你们这群泼皮,不打是不行的,哼,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们,这次别怪俺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