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停留一会儿,把事情讲清楚,山间的蚊子嗡嗡叫,惹的村民不耐烦。最后村长再次强调:“等会儿,你们到地方,给俺安静点,谁要是惹出点事,不是取消福利,是逐出族里。”
七叔公与一众族老在旁边助威,这仗势,来真的。
黄山子在前面带路,徐家村人在后面默默无语跟上。很快,来到平坦的地方。
有些胆子大的村民,偷偷看不远处。
俺滴娘啊,徐麻子说得没错,的确有一群人,有一群穿着统一,高大威武的汉子,正在目不转视地盯着俺们。
程顾卿带着队伍进来,离那群贵人20米远,说近是真近,这边说什么,那边也能听到。不过也不算特近,起码不是面对面挨着。
本着出门在外,坚持要有礼貌的原则。程顾卿自然地向那些身板挺直的护卫拱了拱手,算打声招呼。
其中一个护卫愣了一下,随后拱手回应。
程顾卿的心安定了。
村长疑神疑鬼地问:“对面是什么意思。”这是行走江湖的手势暗语吗?俺看不懂。
徐秀才在一旁看到担心的阿爷,安慰地说:“对面回应我们的招呼,他们认得我们是谁,阿爷不用担忧,不会有事的。”
回应证明对方并未有恶意。
徐秀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贵人不难相处,或许也不想在外惹事。说真的,和徐家村搏斗,对面肯定吃亏。俺们人多,一窝蜂涌上去,他们也难以招架。
徐家村人到达地方,根据村长的指示,不要惹是生非,不要看对面,不要吵闹。拾柴火,打水,做饭,然后睡觉。
按照以往的规定,牲畜堆一起,推车堆一起,娃子放入内圈,老人家看管。
三五成群在周围捡柴火,三五成群去打水。巡逻的继续巡逻,绕麻绳的继续绕麻绳做防御。徐家村整齐划一的动作,把对面的人惊住了。
其中一个护卫站在帐篷处,对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衫的男子说:“大爷,对面的人,好似训练过的。”
但样子明明是普通的逃难村民,怎么举止动作干净利落呢。
玄衣男子点了点头:“有几个长得特高大威武,倒不像农民。”特别有一个,比护卫还高出两指,看上去孔武有力。
护卫继续说:“我们今晚会一直留意对面的。”虽然上次的相遇,证明对面的人无害,但做事做人,得要小心,不能掉以轻心。
玄衣男子不再说什么,走入帐篷,里面有妻儿,这次旅程,可遭罪了。
哎!小娃子还能靠护卫背着走路,妻子走累了,只能我背或者粗使婆子。
但背人走,路程就被大大延缓。
明明比对面的灾民走得快,最后,他们反而追上了,恐怕,还被赶超。
记得上次,他们天还未亮就出发,当时以为他们要抢劫,还好,虚惊一场。打起来,我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走入帐篷,看到眉头苦脸的妻子以及躺着的一双儿女,心更加乱了。
昨天阿瞒和媛儿相继不舒服,额头有点烫,按照以往医师的药方,煮了药吃。
白天还好好的,可晚上,额头又烫了,整个人不舒服,在呢喃呢喃梦呓,不知道说些什么。
“娘子,莫担忧, 吃了药,会好起来的。”除了安慰,不知道能说什么。幸亏出来,带了些药。现在愁的是,药能不能发挥药效。
郑氏并未因为相公的安慰而松懈,苦闷地说:“仁哥,什么时候可以到吉庆府?”
一日在外面,担心多一日。明明来的时候,铁桥好的,回去,铁桥竟然断了。
把路程延长。要是孩子健康,累就累,忍忍就过去。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孩子发起烧,荒山野岭的,缺医少药,全靠孩子自己熬。
谢清仁不知道怎么回答,据护卫打探到,走出大山一般要10天左右。但娘子等人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可能要延长。哎,阿瞒和媛儿这个时候还病起来,如何是好。
谢清仁和郑氏苦着脸,相视无言。
徐家村这边,按部就班干活,由于村长的警告,乡亲们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地进行。
陶寡妇好奇地偷瞄对面,发现那群身穿蓝衣的汉子,一直看过来。心砰砰跳。
村长没不骗俺们,对面好可怕,像防贼一样防着俺们,还有他们个个戴佩剑,银光闪闪,亮瞎俺的眼了。
钱婆子一边监督儿媳和几个招娣干活,一边鬼鬼祟祟地看着对面,看一眼,发现那边的人一直盯着这边,立即收回眼光。
过了一会儿,又好奇地看过去,那边依旧盯着这边,立即心虚地收回眼光。
“赔....招娣,你煮那么多干啥,是不是想偷吃。”好险,差点赔钱货骂出声来,钱婆子伸头看看四周,幸亏没人看过来。
哼!这几个赔钱货,干活不会干,就知道吃吃吃,吃光了,是想饿死俺的金宝吗?
“去炒个野菜猪肉,你们不准吃,留给金宝吃。”昨晚分的野猪肉,今天暴晒一天,变半干了。正好,晒干留着,每顿割一点,给金宝吃。
菊花阿娘和几个女儿木木点头,不用钱婆子说,也知道肉不是给俺们吃的。家里的肉